祝渺渺双眼晶亮,唇瓣勾勒浅浅笑意。
壮着巨大的胆子,将腿伸到了他面前。
段司域睨了眼她那双漂亮的双腿,薄唇勾起,雅痞随性,“男人,只有在吃饱的时候,才好说话。”
“你见哪个男人没吃饱能听话?”
祝渺渺:“……”
这破路也能开?
祝渺渺不动声色一笑,“那算了。”
说完,她便要收回脚。
然而,只收回不到一半。
脚底板便感受到了炙热的掌心,覆盖在上面。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揉捻她脚心,临摹纹路。
又痒,又舒服。
祝渺渺:“……”
脸颊渐渐泛起滚烫的红。
她不敢抬眸对上段司域视线,紧张地垂下眼睑。
“暖和点了吗?”他真诚的问。
不仅脚暖和了。
全身都热了!!
祝渺渺抿了抿唇,呼出一口气,“嗯。”
段司域状似不经意问:“明天什么时候校庆?”
祝渺渺胡说八道:“晚上十点。”
其实傍晚就开始了。
十点那会儿,已经结束。
段司域漫不经心地捏了下她脚底板,力度不轻不重,“是吗?”
祝渺渺:“你要来?”
段司域:“想我去吗?”
大人物亲临,学校里的人,哪儿还有心思去表演节目?
说不准现场会很乱。
但祝渺渺也阻止不了。
她说不想他去,他就不会去了吗?他说不定只会更反骨。
完全吃力不讨好。
“随你。”祝渺渺说。
“怎么能随我?”段司域啧了声,盯着她,“到底几点开始?”
祝渺渺骗不过他,骗了他也能查到,“下午六点左右。”
“你第几个出场?我踩点去,好不好?”
祝渺渺敛眸,“最后一个。”
“压轴啊,”段司域轻笑,不吝啬地给出夸赞,“厉害。”
祝渺渺:“按抽签抽的,正好是最后一个。”
段司域:“谦虚。”
这种场合,压轴通常内定,不会举行抽签仪式。
他又不是没上过学。
祝渺渺眉心微挑,伸了个懒腰,将自已腿从他掌心抽了回来。
然后拿到手机,给外婆打了通电话,说今晚不回去了。
自成年后,外婆不会过多干涉她生活,她永远是自由的个体。
回家晚了不会被说,做任何事情,外婆都会给予支持,并且相信她一定能成。
所以,她内核稳定。
心态永远正向。
哪怕处于逆境之中,也会想出破解之法,去实现任何不可能的事情。
外婆力量看似很小,实际,是夜晚过后,冉冉升起的朝曦。
支撑着她,活了一年,又一年。
挂断电话后。
段司域凑到祝渺渺身边,轮廓冷硬的下巴抵在她肩头,侧睨她,“要不要把外婆接过来住?”
“不用。”祝渺渺坚定道:“别说我们已经分手了,就算是没有分手,我也不会把外婆带过来。”
“她习惯朴实的生活。”
对物质,没什么追求。
甚至来到这儿,会不自在。
因此,她不能打乱外婆生活节奏。
段司域捏了下祝渺渺脸,不知道为什么,对着她越来越生不起气,“你这张嘴,就不会说点好听的么?”
祝渺渺躺在床上,盖好被子,不理他。
越是这样,段司域越是来劲。
躺在她身侧,搂紧她腰。
祝渺渺太困,睡的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