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主——”
“以及债务人的关系。”
祝渺渺一字一顿,言语犀利。
段司域眼眸微凝,薄唇紧绷成一条线。
祝渺渺微笑,“以后,我们不谈感情,只谈还债。”
“等你有了喜欢的人,或者跟人订婚了,我会主动退出这段关系,默认我们从未认识过。”
段司域顿住,说不上来什么滋味,“这么绝情?”
“你不是爱我吗?舍得我们之间关系停在这儿?”
到现在,他或许还不明白,是他自已不甘心关系停在这儿。
祝渺渺挺爽的。
既拿到好处,得了金钱和资源,又不用负责。
还不用把自已架在恐怖的框架里。
更何况,段司域哪哪儿都挺好,睡起来也感受也不差。
祝渺渺佯装伤感,“阿域,感情是经不起试探和一再怀疑的。”
“我们相遇的时机和方式不对——”
“因利益结识,你会永远觉得我抱有目的性。”
祝渺渺语气很冷,不掺杂多少情绪,淡淡说:“开门吧。”
段司域靠在座椅上,今晚耐心告罄。
他咬住一根烟。
车内响起打火机声音,猩红地火光从他虎口窜出。
倦怠地点燃嘴里叼着的那支烟。
雾气模糊地缠绕在他半隐匿的轮廓侧脸之间,妖冶勾人。
段司域抽的烟不知道什么牌子,不烈,也不难闻。
门还是锁的,祝渺渺打不开,呼出一口浑浊的气息,又回归原本,“段先生,放我走。”
她疏离、冷漠,分寸感拿捏的恰到好处。
段司域漆黑的眼眸眯成缝,“你是不是觉得,我没你不行?”
他低哑的嗓音夹杂浓浓轻嘲。
冰冷而又刺骨。
祝渺渺:“?”
段司域吐出漂亮的烟圈,声调阴冷,“下车。”
啪哒一声,门开了。
祝渺渺立马遵从本心,下了车。
离开时不忘对车内男人礼貌地说:“谢谢您送我回来。”
车很快发动引擎开走。
速度极快——
祝渺渺只能看见车尾气。
她并不在意,耸耸肩回了家。
跟顶级财阀谈论爱情,是在白日做梦。
尤其是跟段司域这种既好看,又过分有钱的。
女人太容易沦陷、付出精力和感情,觉得自已总会成为偏爱和例外——
然而现实是。
段司域不爱了,能直接抽身离开,寻找更好的。
祝渺渺宁愿只当个工具,也不要跟他玩爱情。
爱情对富人而言是调剂品。
对穷人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
接下来的时间。
祝渺渺把心思专注的投入在了《恨别离》这部舞台剧上。
校庆前一晚,最后一次彩排。
祝渺渺凭借对角色的把控,和舞台展现力,让所有人佩服。
这部舞台剧,男女主戏份虽然是最多的,但其他人也没有沦为背景板。
每个人都有表现的机会和立意,他们为家国付出,歌颂,从欢快的舞蹈,逐渐变成悲悯,接受一个时代的落幕、兴起。
彩排结束后,为缓解明天的压力,梁正柯组织了一次聚餐,在京城饭店。
人数不多,加上沈如庭这个外援,也就二十人不到。
一个包间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