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被桎梏的祝渺渺语气嗔怪紧张,目光闪躲。
段司域鸦羽般地睫毛微垂,唇瓣同她距离不过几毫米,能感受彼此气息,和胸腔震动。
“段先生……你有没有边界感?”
“边界感?”段司域咬文嚼字,似笑而非,“不是你昨晚纠缠我、轻薄我的时候了?”
轻…轻薄?
好大的罪名!
祝渺渺想否认。
可若是否认。
段司域就会知道她昨晚是在装。
这下只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知道真相并非如此,也得认。
祝渺渺低垂着眸,扭动手腕,想要挣脱他的束缚,“我不记得了。”
“如果昨晚冒犯到了你,还望谅解。”
“如果我不谅解呢?”
祝渺渺气的脸色羞赧,“那你想怎么样?”
“亲我。”段司域声线玩味,皮笑肉不笑。
“……”
这么简单?
祝渺渺毫不犹豫,仰头,在段司域唇角啄了下,蜻蜓点水。
然后小心翼翼道:“能放开我了吗?”
“为什么要修复玉佩?”段司域话锋忽转。
祝渺渺僵了下。
故作诚恳,双眸溢出泪光,“我听段司睿说过,那块玉佩是你母亲最喜欢的东西,你去拍卖会,也是为了拍下它,送给你母亲。”
“我知道,它意义不凡,丢掉,你肯定会后悔,所以自作主张拿去修了。”
祝渺渺喉咙酸涩,“很抱歉,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反正以后再也不会了。”
她鼻子通红,眼尾也泛着红,活脱脱地小哭包。
“这么委屈?”段司域脸色肉眼可见地放软,哂笑,“……我给你道个歉,行不行?”
祝渺渺吸了吸鼻子,又眨了眨红肿的双眼,满脸纯粹,“你在哄我吗?”
“嗯。”
祝渺渺:“那你告诉我,你那晚为什么突然生气?因为我生理期,扰了你兴致?”
段司域这人高高在上惯了,从来都是被人捧着,性情阴晴不定很正常——
祝渺渺并非真好奇他生气的点。
而是这样才能显得她关心他,在意他。
段司域松开祝渺渺手腕。
强健劲瘦地身躯稍稍离她远了些。
“我气你把我想的太浅薄。”段司域眼底噙着不悦,“我的确对你身体很感兴趣,但不至于在那种情况下还想着睡你,更不会因为睡不到,就赶你走。”
祝渺渺嗫嚅,“我知道你没有要赶我走。”
“只是我觉得自已很没用,没办法给予你什么,还让你需要自已解决那种事,倒不如先离开,省得惹你烦。”
段司域轻嗤,恢复散漫,“所以是你当时表述有问题。”
“该是你给我道歉,你哄我。”
祝渺渺:“???”这男人还真会倒反天罡。
罢了,她不想跟他计较太多。
“对不起,”祝渺渺能屈能伸,轻轻扯了扯他衣襟,“我的错,不生气了,好不好?”
段司域喉结滚了滚,睨着她的眸光,暧昧又勾人。
充斥一股说不出的禁忌感。
有一瞬间,祝渺渺差点觉得,自已沦陷在一段甜蜜热恋中。
可现实却是,这人是她的金主,是她向上爬的阶梯。
祝渺渺见段司域不说话,继续哄,“司域哥哥,你天下第一好~”
艹,好他妈的乖。
段司域根本抵抗不住。
貌似跟祝渺渺相处的时间越久,就越是上瘾。
忍不住,就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