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嫂也不敢跟他说太多,默默退了下去。
……
祝渺渺走了一段路,可能是君芜苑太偏,大半夜没有司机接单,她一连追加了好几个车型,还是正在等待中……
这个时间段,地铁也停运了。
寒风簌簌地吹。
她打了好几个喷嚏。
在外面等了段司域这狗男人一天,被风吹太久感冒了,现在头昏昏沉沉的,还特别疼,发晕。
倏然,耳边传来一阵风。
一辆陌生的黑色布加迪chiron打着双闪,停在她跟前。
差点就撞到她了!!
马路边这么空旷,非往她这边开是吧?
就在祝渺渺义愤填膺,准备跟对方讲道理时,看见了驾驶位上的段司域。
车身炫酷漂亮,融入黑夜时仿佛发着光,但最漂亮的还是车主,脸过分好看,下颌轮廓冷峻,线条流畅。
金钱、地位、样貌,能让一个人得天独厚的居高临下漠视任何人。
段司域就是这样得天独厚的人。
凌驾于神坛之上。
看谁都仿佛是一条狗。
祝渺渺真想将他这朵高岭之花从神坛拽入泥潭,跟她同坠地狱——
牙齿冷的打颤,祝渺渺收回视线。
心说大半夜,开这种车出来装逼。
也是,少爷夜生活刚开始呢,可不得开着豪车再去物色新女人。
然而,她往前走,车就在她身边有条不紊地跟着。
祝渺渺拧了拧眉,不耐烦地瞪了眼段司域,内心不爽,可是面上还要克制自已语气:
“段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段司域停车靠在椅背上,淡淡道:“上来。”
祝渺渺:“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段司域喉结溢出一声笑,浓密地睫毛上挑,语气带了点诱哄,“不结束行不行?”
祝渺渺:“……”
现在段司域是主动地给她递上了梯子吗?
按理说,她该顺着梯子下才对。
可……
“你是不是有病?”祝渺渺蜷缩着掌心,汗流浃背,虽然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说:“羞辱完了我,又给一颗甜枣,有意思吗?”
段司域指尖松弛地敲打方向盘,唇角笑容慢慢隐了下去。
祝渺渺眨了眨眼,意识到自已说话过于随性了。
这男人很疯。
也不是什么好人。
立马见好就收,“对不起,我就是有些难过。”
她主动破冰,来到副驾驶车前,打开车门,弯腰坐了进去。
眼睛通红地睨了身旁男人一眼,“段先生…帮我系一下安全带可不可以?”
段司域喉结滚了滚,身体靠近她。
属于他身上的气味很快萦绕在祝渺渺鼻尖。
还携带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压迫感。
系好安全带,他跟她拉开距离,那股压迫感,才稍稍减少了些……
也是这时候,祝渺渺注意到了车内后视镜吊挂的那个……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