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车窗缓慢降下。
男人冷峻清晰的轮廓映入祝渺渺眼帘。
一道视线漫不经心地向她投来。
带着高位者的睥睨和讥梢。
“上车。”
段司域低沉的嗓音掀不起波澜。
祝渺渺稍稍一顿,不敢怠慢,打开后座车门,坐了进去。
然后,听到他对开车的司机报了个位置。
她外婆的医院。
车启动。
祝渺渺手指轻抚腹部,垂下脑袋不敢看身边的男人,声音很轻地,说了声谢谢。
段司域眸色微阖,缄默。
一路无言。
祝渺渺捉摸不透他心思。
也不敢开口惹他烦。
直到车停在医院门口。
才听到那位大佬说:“以后不用来找我了。”
这就,结束了么?
祝渺渺拧眉。
未免太快。
伴君如伴虎。
她不知今晚说错了什么话。
但为了外婆,以及今后的路,她还是开口认了错,“段先生,我有哪里做的不好吗?”
“只是觉得,”段司域懒散一笑,“对你失去了兴趣。”
有权有势的男人是这样。
他们不可能为一个女人停留。
“我懂了。”祝渺渺微笑,很利落地开了车门,往医院内走,中途没有回一下头。
段司域见她那般果断的样子,慵懒地眯了眯眼,直接气笑。
-
祝渺渺当然不是真心想离开段司域。
只是那种情况下,过度纠缠,反而让男人厌烦。
外婆的病,还需要他的帮忙。
不仅仅是财力上的帮助。
还有人脉。
他一开口,国内外的顶级医生,都会抢着帮她外婆动手术。
这是钱买不来的。
至少现在,她离不开他。
-
几天后,祝渺渺生理期终于结束。
一大早,她跑了京城多个地方,才找到比较厉害的文物修复师,帮忙修复那块被段司域母亲砸碎的玉佩。
修复过程中,祝渺渺顺便去了一趟当地有名的寺庙,为外婆三步一叩祈福。
到寺庙最顶,求了个两个平安符,一个是真心求给外婆,希望它能给外婆保平安。
至于另一个……
是为了讨好段司域。
玉佩损坏并不严重,当天晚上就修复好了。
虽然还有些裂痕,但不仔细瞧,瞧不出来。
*
段司域派孟淮观察了祝渺渺好几天,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孟淮没有隐瞒,把自已看到的全部告诉了老板。
顺便说了句,“祝小姐似乎是生理期刚走,身体还没恢复过来,去寺庙上香的时候,几度要晕厥过去。”
“她很虔诚,求个平安符都是三步一叩,额头都磕出了血。也不知是为谁求的……”
“对了,还有之前您在拍卖会上为您母亲拍下的玉佩……她今天一大早跑了好多地方,才找到一个修复师帮忙修复玉佩,就是我急着回来跟您汇报,也不知道玉佩修复好了没有……”
孟淮虽然不知祝小姐为何要做这些,但看上去,应该是为了域爷吧?毕竟那玉佩,是域爷母亲最爱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