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声音有气无力。
段司域饶有兴致地把玩她头发,似乎心情很好,“问吧。”
“你是京城人,还是澳城人?听你讲话没口音,也不用粤语。”
“我母亲是京城人,”段司域敛眸,没隐瞒,“我在京城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长大后尽管回了澳城,但也是两边跑。”
为什么是长大后才回的澳城?
祝渺渺想问。
但人类本质是趋利避害,她有预感,问出这个问题,对自已没好处,既然如此,不如不问。
“你父亲他,有很多女人吗?”
段司域眉梢微挑,“段震丛认识吗?”
“……”
认识,上过各种花边新闻。
曾是澳城的王。
拥有泼天富贵的男人,不会局限于一个人女人。
上世纪末,他负了原配,不到几年时间,就豢养了不少女人。
光名义上的姨太就有三位。
不过后来,死的死,疯的疯……
这人,又渣又浪,但架不住有钱,仍旧有女人前赴后继地去攀上。
贵圈是很乱的,越有钱的人,其实玩的越花。
“他是你父亲?”
祝渺渺之前有过怀疑。
毕竟澳城,姓段,又是太子爷,父亲大概率就是新闻上的那个渣男。
这会儿知道,也没太吃惊。
“是。”段司域眸子凉了凉,“所以,他的确很多女人。”
“大概可以组建个女子篮球队?”
好幽默。
祝渺渺蹭了蹭他胸膛,或许是刚有过温存,他们这会儿倒有一种热恋中的情侣即视感。
“你呢?以后也会有很多女人吗?”
祝渺渺问出这句话时,深情地凝视他,一副恋恋不舍,爱到死去活来的模样。
段司域手指微顿,女孩柔顺地发丝还在他指缝里——
哂了一声,缱绻慵懒地回应,“有你一个不就够了?”
互相虽玩着暧昧,情深似水。
但八百个心眼子。
没有真心。
却都有所图谋。
图财,图色。
就是这么简单。
祝渺渺唇瓣贴近段司域白皙凸起的锁骨处,轻轻吻了吻,然后抬起波光潋滟的眸,像雪天的晶冰,甚美,“从小到大,只有我外婆对我最好了。”
“你是第二个,谢谢你,哥哥。”
段司域眸子微眯:“……”
祝渺渺今年十九出头。
段司域比她大了七八岁,阅历丰富,自身经历更是让他早熟,心机和城府早已远超同龄人,理应对任何事物都波澜不惊,掀不起多少情绪……
但祝渺渺这声脆甜的哥哥,属实够撩的。
段司域掌心禁锢她腰,让她贴的更紧,暧昧气氛骤增,“这么勾我,明天不想下床了?”
祝渺渺脸一红。
不行不行。
这男人太有精力。
今晚哪怕他们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帮他解决时,他时间也足够长久。
她哪哪儿都酸。
要是真那什么,她明天还怎么回去?
回去……
祝渺渺忽然想到了什么,立马从段司域怀里抽离,坐起身,“完了——”
“我忘了给我外婆打电话了。”
段司域胳膊撑在后脑勺上,静默地看着祝渺渺着急的样子。
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
祝渺渺电话打过去,外婆没接,是一位陌生女人开的口:
“您好,是病人家属吗?”
祝渺渺听到电话里的声音,愣住,有些着急,“我是,你是谁?我外婆呢?”
护工连忙道:“您别着急,您外婆已经睡下了,我是VIP病房的护工,这里有我照顾呢,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