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楼梯时就有些坚持不住,踉踉跄跄。
不仅疼,力气也像被抽空,失重感袭来,膝盖差点碰到地面。
好在,胳膊被双沉稳有力的手搀扶住了。
男性荷尔蒙味以及不算难闻的香烟,在鼻尖萦绕。
祝渺渺抬眸,看见来人是谁,柔软、没有任何防备地跌入他怀中。
“段先生,”她虚虚地说,“我跳的舞,您还满意?”
段司域垂下眼睫,女孩温香软玉,肌肤滑腻,令人躁郁。
他问:“怎么每次见你,都这样狼狈?”
闻言,祝渺渺退出他的怀抱,苦笑一声,绕过,要离开。
然而下一秒脚下就腾空了。
她被男人抱了起来。
祝渺渺心下一惊,本能地搂住他的脖子。
盯着他冷峻妖冶的轮廓,故作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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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忱让人清理了舞台,没有留下一点证据。
“哥。”霍媛刚才看见段司域抱着祝渺渺离开了,“那祝渺渺不是个人!是妖精!她要勾走司域哥哥的魂。”
霍忱摘下眼镜,慢条斯理地用镜布轻轻擦拭,“这是霍氏集团年会,你要教训人也得挑地方,祝渺渺是公司邀请来表演的,真出事了,会影响到股价。”
霍媛喉咙一噎,轻声道:“我知道,我就是看不惯她。”
随即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再说,她就算是今晚残废了又怎么样?随便做个公关压下去不就好了嘛?”
“她也是够傻的,明知道脚下有玻璃还一直跳。”
傻么?
霍忱看她比谁都聪明。
不仅如此,对自已还狠。
利用美貌、脆弱、手段,盯住一切资源,尝试跨越阶级。
不过——
聪明是聪明,但找错了梯子。
段司域什么人?
她想玩他,太高看自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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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所顶楼VIP包间。
祝渺渺脱了鞋,白皙嫩滑的玉足下——
血液渗透,不失美感,倒有种别样风情。
段司域坐在她身边,点了一支烟。
不知道抽的什么牌子。
竟出奇的好闻。
“这里可没有医药箱给你了。”段司域漫不经心地说。
祝渺渺嗯了一声,当男人面撕下裙摆。
碎花长裙,瞬间变短。
她用这粗糙的布料给双腿包扎。
段司域慵懒地窝在沙发里,斜睨,注视她。
女孩脖子细长,白的晃眼,尽管脸上没了血色,依旧美,让人心疼。
其实她完全可以靠这张脸去赚钱。
没必要去找霍家。
霍家是个大家族,家庭内构,没她想的那么简单。
“舞台上的玻璃,是霍媛找人放的。”段司域懒声懒调。
“我知道。”祝渺渺弯了弯唇,柳眉微皱,“所以,段先生会帮我做主吗?”
“帮你做主……”段司域眯眼,像商人般谈判,“好处呢?”
祝渺渺看向他,一双生动的鹿眼,水光潋滟,波光粼粼,“我有自知之明,你没理由为了我,跟霍家闹掰。”
“我知道自已斗不过霍家千金,别说现在只是受了点伤,就算是死在她手里,她也不会少块肉,不过好在,长这么大,我学会了个道理。”
“哦?什么道理。”
“不计得失。”
不计得失?
段司域掸掸烟灰,轻哂了声,嗓音醇厚低磁,“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