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渺渺只往前走了两步,就立马停下了脚步。
不行的。
这男人很危险。
而且刚跟她认识。
没理由帮她的忙。
还是,得再想想其他办法。
但现在有个很尴尬的事情。
今晚她在这间休息室睡。
那么——
这位段先生呢?
他是不是,得表达一下绅士,离开?
祝渺渺踌躇了会儿,终于鼓起勇气回到他面前,向他询问:“今晚我是在这儿睡觉吗?”
段司域漫不经心地勾起薄唇,讲话也没个正形,“不然?你想上我家睡?”
谈话间,他轻笑了声,眼尾深邃,闪过轻佻玩味,“不好吧,咱们才刚认识,我得守贞洁。”
祝渺渺恼羞成怒。
还未等她开口。
男人已经起了身,“好好休息,明天会有人来接你。”
说完,他离开了房间。
祝渺渺燃起的怒火还未发作,一下被浇灭。
——
第二天,祝渺渺乘坐段司域私人飞机,落地京城郊区停机坪。
这片郊区是新楼盘,尚未完全开发,离公交地铁都远,更别说打车。
走路回市中心,太难。
不过——
倒是有辆车专车来接段司域。
就在祝渺渺盘算能不能蹭车时,男人主动对她开了口,“这里不好打车,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祝渺渺愣住,非常感激,“谢……谢谢。”
或许是她把人想的太复杂了。
这位段先生其实挺不错的。
昨天救她于水火,今日主动送她回京城,还让她搭车。
就是说话比较混不吝而已。
总得来说,也没伤害她。
司机在前面开车。
她和段司域坐在后座。
空间明明不小,偏偏让人感觉到稀薄和压抑。
祝渺渺小心翼翼地觑了眼身旁的男人。
下颌线锋利冷硬,眉眼浓墨冷戾,黑色碎发落在额前,慵懒缱绻。
这张脸是“美”的,“妖”的,但又很有攻击性、压迫感。
段司域察觉到她的视线,向她看来。
祝渺渺:“……”这种被抓包的感觉简直令人紧张。
“你要去哪儿?”他问道。
祝渺渺松了口气,眨巴眼,声音软软地回:“京城第一人民医院。”
段司域让司机把车开去了医院。
约莫一小时,车停在了医院门口。
入冬的京城气温显然比澳城更冷。
一下车凉风迅速穿堂而过。
祝渺渺回头看了眼车里的段司域,离开前又道了句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