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贵的瓷器茶盏落跌落在地面,瞬间四分五裂,发出清脆的声响。
孙襄芸眉头都没皱一下,急匆匆的就准备往外走。
兰香已经在地上跪了好一会了,见状立马起身,跌跌撞撞跑过去阻止孙襄芸。
“少夫人,不可!您忘了上次砸别院的事了吗?”
提起砸别院,孙襄芸本就怒气冲冲的脸色更加愤怒了。
但兰香倒是提醒她了,她贸然前去新别院,谢清远还在现场,她一点气都出不了,相反还有可能受一肚子的气回来。
“随我去正院,这次,母亲必须得出场!”
“是。”
正院
苏氏已经歇息,卧房只点了几盏昏黄的烛光。
孙襄芸一路吵吵闹闹且蛮横的闯进来,苏氏被吵醒,头脑发昏,还有些不明白状况。
“母亲,你一定要为我和清远做主呀。”
孙襄芸跪坐在苏氏榻前,低头用手帕擦拭着不存在的泪水。
苏氏被她吵的头疼,披着外衣坐起身,皱着眉头呵斥道:“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
她很少对孙襄芸这么凶,以往就是再不耐,也只是冷着脸。
孙襄芸吓了一跳,阴沉的脸色变了几变,差点就要站起身和苏氏理论。
但想了想接下来的措辞,她忍不住了。
“母亲,清远今夜去了别院,他在家中喝了一些酒,我不放心,便命下人去别院给清远送醒酒汤,可谁知。。。谁知。。。。。。”
孙襄芸言语吞吐,搅着手帕愤怒道:“竟撞见那外室女院中的丫鬟在倒药渣,还是迷情药物的药渣,那女子为了宠爱竟伤害清远的身体。”
“母亲,你可一定要严惩那外室女!”
话音落,孙襄芸低下头,眼眸中满是即将得逞的笑意。
苏氏面无表情,不动声色打量孙襄芸一眼。
“孙氏,你怎么证明你所言是真的。”
孙襄芸一愣,苏氏竟然不相信她说的话?!
证据?她临时胡编乱造的,能有什么证据。
见孙襄芸如此,苏氏便知道她在撒谎,她也懒得戳穿她,随即敷衍道:“今日已晚,待明日你查明证据,我定会为你和清远做主。”
明日?!
明日那贱蹄子就得逞了!
孙襄芸双手握拳,赤红着眼道:“母亲,你不相信我?”
苏氏正想言语,可还未说出一个字,就被孙襄芸看似诉苦实则威胁的话堵住了嘴巴。
“母亲,我嫁到谢家已有四年,我知道您疼爱我,故事事都迁就我。”
“但我也是待您如亲生母亲一般呀。”
孙襄芸捂着胸口,一副掏心掏肺的模样。
“我和苏郎当初互通情谊的书信都在娘家父亲手中掌控着,父亲觉得我如今过的不顺,甚至结婚四年未孕,都是因为苏家导致的。”
“故几次三番想请祖父向圣上告状,搞垮苏家为我讨说法,但我想到那是母亲母家,故都一一劝解了。。。。。。”
苏氏握着衣襟,被孙襄芸的话气的气都喘不匀了。
孙襄芸娘家父亲在朝地位不高,不足为惧。
但孙襄芸祖父可是内阁大学士,如今虽年事已高告老还乡,但在圣上面前还是很有话语权的。
苏家是她母家,苏谢两家本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苏家出事,谢家也难辞其咎,这也是她之前如此忍耐的原因。
苏氏深吸几口气,黑着脸,沉声道:“派人去别院,喊少爷和那外室女子回来!”
孙襄芸唇角勾起一抹笑,眸中满是得逞。
苏氏直接挥挥手,让她在外间等着,眼不见心静。
孙襄芸努努嘴,无所谓的出去了。
反正她目的已经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