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杞推了她一把,问:“更衣不更衣的一会儿再说。昨晚上……昨晚上怎么了?”
萍萍羞涩地垂头一笑:“官家宠幸,奴奴不得不承受了……”
凤杞心里拔凉拔凉的。他腰腿酸胀,身上黏腻,带着那种特有的气味,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些惶然,也有些茫然,怔怔地只呆坐在榻上片刻。
萍萍问:“官家不冷么?”
他未及呵斥,外头又传来郭娴的声音:“怎么不伺候官家回屋睡?这里能睡得舒服吗?”
然后她的声音就已经在门口了:“官家,妾来伺候了。”
“你不要进来!”凤杞急忙道,然后找自己的衣衫。
但是,即使是穿好了衣服,郭娴还依然堵在门口。
凤杞看着花厅透雕门的缝隙里斑斑的投下的她的影子,只觉得高大威猛如一头熊。心里自然就馁了,低声哀求道:“皇后先回去,行么?”
郭娴淡然道:“听说官家昨晚居然睡在花厅,这是妾服侍的失职,今日必向官家请罪。”
“谈不上罪……”
郭娴道:“官家,正堂里几位将军和相公已经在等候官家上朝了,妾来服侍官家。”
像个狗皮膏药一样,凤杞也很无奈,只能慢吞吞开了门。
郭娴的眼睛往里面一张,看见萍萍,顿时笑上面庞:“恭喜官家,贺喜官家。”
“喜什么……”
郭娴目光冷冷,扬声问萍萍:“昨夜可伺候好了官家?”
萍萍脸微微一红,但她是风月场上的积年,又意欲给自己抬一抬身价,顿时羞涩兮兮、又声音清晰:“昨夜奴奴伺候了官家就寝了。”
“官家宠幸你了?”郭娴犹自有些不信,又敲紧了问了一句。
萍萍垂眸却又朗声道:“是……是呢。”
郭娴笑中带冷:“哎呀,这也要恭喜你了!官家至今膝下无子女呢,你要是有功于社稷,官家定要给你名分。”
凤杞脸色一片白,悄然瞥了郭娴一眼他与郭娴一直未能成事儿,先以为是自己自打被流放、又因何娉娉的死就丧失了能力,没想到酒醉乱性,依然还是有“成事儿”的能耐。
此刻又惭愧,又心虚,又觉郭娴的表情捉摸不定,因而忐忑万分倒真像个被捉.奸在床的混账男人一般。
郭娴转而斜睨过来,依然是冷冷的笑:“咦,官家不去上朝么?”
“去,去。”凤杞低声说,“回头我找你聊聊,好不好?”极带着讨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