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腿扑腾:“痒!你别吮那么用力。”
但挣不开,他浑身热乎乎的,烙得人出汗,凤栖脖子上微微的刺痛,呼吸仿佛也要被他吸走了。
她的手终于被他松开,脖子里的刺痒也终于停下来,她凶悍地伸手想打他,还没来得及动手,他又俯身下来吻她的耳垂,热痒的气息从后脖子奇异地传过来,浑身都打战似的。
她只能双手抱着他的肩背,怕他突然离开。
他再一轮埋首于她的颈项里,她仰起脖子,然而一举一动,闭着眼睛时微蹙的眉,红到润如玫瑰的嘴唇和火烧云般的肌肤,早就被掌控她的人看在眼里,看得完完全全、一点不漏。
他再一次吻她脖颈时,她只能沦陷,把脖子仰起更高。手指不觉在他脖子和背上抠出几道红痕。
高云桐突然闪身离开。
凤栖迷茫地睁开眼说:“你干嘛去?”
他的竹布中单划出一道弧线,而后松松地裹在汗湿的身体上,洇出诱人的水痕。
而后到她妆台上拿过一面菱花镜过来,照着她的脖子说:“你看这样够不够?”
凤栖一看,脸上的红云越发氲得滚热。
镜子里她的脖子上全是连缀成片的红痕,成熟的莓果一样几乎透出淡紫色。
上方那人说:“估计三五天都消不掉,还一点不疼,是吧?”
她看着他得意的模样,不觉羞涩得想踹他一脚,腿却没有力气,翻身裹了被子“哼”了一声,打算不理他了。
高云桐笑道:“咦,你享受完了,难道不该是我了么?”
那竹布中单再一次从他身上甩开,缭乱间只觉一道光闪过似的。她又被控制住了,刚刚硬被羞恼压制下去的热浪再次席卷全身。她极爱又极怒,扭身不让他推进,想作一下气气他,却被捉个正着,揽着腰往上一提,臀侧热辣辣挨两巴掌,无法不驯服,只能在他席卷而来的热力下沉溺在浪涛之间。
太子在沙盘上纸上谈兵了半晌,对面无表情的曹铮说:“曹将军,你看,这难道不是天时地利人和?又有什么不敢出兵正面交战呢?”
“啪啪”用推演棋子的细棍敲了敲沙盘的案边,对高云桐说:“高将军不是领着天武军在后面等着增援么!”
却见高云桐发丝与领口间微微露出几道指甲划出的细痕。
他心里想:莫非他们夫妻又打架了?只顺着一想,就突然心痒痒起来。顿时也无心关注曹铮眼眸里细微的神色了。
曹铮终于说:“好罢,出兵试试靺鞨的深浅也好。只是这一条路线在行军时会遇到好几条山中窄道,是兵家大忌。天武军务必要跟进,免得军伍被伏兵切成几段,慌了阵脚无暇反攻。”
“天武军当然要跟进,高将军难不成敢违军令?”凤杭笑嘻嘻说,“兵力在高将军手里,曹将军还不放心么?”
“那么臣即刻去点并州军准备拔营。”
高云桐亦说:“那臣也点数天武军随后。磁州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