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狐疑地盯着他:“答应得这么快,一看就有诈。”
高云桐哭笑不得,挓挲着手说:“那只有这样,我也把衣衫脱光,和你‘平等相对’‘坦诚相待’,公平吗?”
“呸!”凤栖只有啐他,“就晓得你葫芦里卖的不是什么好药!”
然而需要他帮忙,只能低头:“进来吧。”
皮肤不断磨在鞍子上,由红肿而至破皮,虽不严重,但日日叠加,她骑在马鞍上也是日日咬牙忍受,终于熬不住了。
高云桐上药时,眼前就只有伤,涂完还轻轻地吹吹,然后问:“明儿要不要再歇一天?”
凤栖想:战事紧急,他们在外多耽误一天,事态就越不知道往哪里发展了。
于是咬咬牙说:“不必了,我扛得住。”
他细心地把被子给她盖好,然后出去洗手。
再回来时也换了寝衣,钻进另一个被窝,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笑眯眯说:“睡罢。”
手也自然而然穿过自己的被筒,探进她的被窝中,寻到她的手,十指交握,然后就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凤栖既觉得安心,又觉得有点不甘。
在他身边翻来覆去。
高云桐很容易入睡,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还疼得厉害?”
凤栖委屈兮兮的“嗯”了一声。
“那怎么办呢?”他转身面对着她,“要不我给你揉揉?”
磨破的伤最不宜触碰,但凤栖迁延了一会儿说:“那……试试吧。”
他靠近了一些,手努力伸长,虽然挺不容易,但那柔腻的丝裤被触碰到,感受到里面温温软软的肌肤,他喉头就发干了。伤在哪里好像半日也找不到了,睁眼便见她正屈肱侧卧枕上看着他,眸子里似笑非笑的。
他呼吸浊重,惺忪的神情完全被飞梭一般凌射过来的目光取代了。手也伸来揭开阻隔两个人的被子。
“咦咦咦,这是做什么?”凤栖明知故问。
“手不够长,够着吃力。”他笑道。
凤栖道:“想坏事就直说,别找这么拙劣的借口。”目光闪闪,含嗔带笑。
他越发笑起来:“不错,本来就该坦诚相待。不过还得问一句:你愿意么?”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