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凌端详她害怕的神色,觉得这二三分的相似在下颌骨、鼻梁骨的形状,眉眼嘴角只是隐隐像,而神情风致,则毫无相似之处,只觉得刻板无趣罢了。但征服的乐趣,不一定在于貌美,而在于掌控。
他眯着眼睛说:“脱了衣裳,去里间地榻上等我。”
“不……不。”那女子泪下,“求求你,求求你,给我些颜面……女子从一而终,不事二夫。”
旁边她的小姑也为她求情:“大王,您今日累了,就休息吧。我嫂嫂夫家娘家,都愿意多供奉大王银钱,买个平安。”
温凌说:“汴京城破,一人一物都是我们的,你夫家娘家再有钱,再有势,如今也得俯首帖耳,那些钱,我堂堂冀王让他拿出来,他敢不拿?你莫不是以为我不像我弟弟察王那么粗悍,就不会对不听话的女人动手?”
“不不,冀王勇猛,妾早有耳闻。”她害怕到极点,求饶时已经不再考虑该说不该说,“总是姻戚之间,求冀王……看在妾的妹妹面上,给妾留点脸面。”
“你妹妹?”温凌不由缓缓咬字,目光炯然。
“妾是晋王长女,小字凤杨,嫁在京中。妾的四妹凤栖,嫁于冀王。妾为出嫁女,妹妹被遣嫁时没能喝上冀王的一盏喜酒。”
温凌脸色凛冽起来:“原来你是晋王的女儿!你知不知道你妹妹已经死了?”
凤杨惊惶地掩着嘴,好半日才说:“亭娘她……死了?”兔死狐悲,两串珠泪滚滚而下。
温凌一时间仿佛又觉那吞没凤栖的汹涌的浪在心间翻滚,脸色大概霎时变得极其狰狞,使得凤杨后退了半步。
他恶狠狠说:“她叛了我!是自己取死之道!”
伸手把凤杨一抓:“那你来抵偿,倒也不错。”
凤杨已经几乎要瘫软下去,嘴里只说:“大王,亭娘自小只是嘴巴厉害,并不真敢妄为。一日夫妻百日恩,您念一念她啊……”
她凤栖怎么不妄为?!
她是他见到过的最胆大妄为的女子!
温凌简直想把凤栖的披帛丢在她姊姊的脸上,然而一阵耻辱感涌上心头。他只是扯过凤杨,用力往榻上一推。
“另一个锁到外面去。”他头都没回,吩咐他的亲兵,而后自己闩上了门。
奔涌在胸腔内的耻辱和思念,让他宛若换了一个人。回身就抽出了自己的刀,在幽暗的光线下,凤栖的嫡长姐凤杨面对刀刃上的寒光瑟瑟发抖,泪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下,嘴里喃喃地求饶,却一句都听不清。
温凌用刀尖指着她的鼻尖,冷冷地说:“衣服脱掉。”
“大王,我是晋王嫡女……”
“再让我多吩咐一次,我就在你脸上割一道口子!”他声音不高,幽暗恐怖得让人心颤。
刚刚幹不思凌虐不听话的官宦家女子的模样大家都看见了。杀鸡儆猴的效果实在太强了。
凤杨想节烈也无能,不由自主,颤巍巍的手指慢慢去解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