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院子的胡椅之上,望着天上的太阳。
小小的他?曾缩在这?胡椅角落,依偎在某人?身旁。现在他?终于长大了, 那小小的胡椅也成了他?一个人?。
过去?的帝王总叫自己“寡人?”,现在看?来, 倒是叫得不错。
褚棠细细摸着怀中的白纸伞。
与她最喜欢的那一个不一样,是他?复刻出来的, 可任他?找了多少工匠, 也没人?能做出那把伞流光溢彩的感觉。
“舍不得啊……”他?想笑, 但扯了扯嘴角笑不出来。
“稻娘,好想陪着你,好想你陪着我, 可是,最后也只有它了。”
“对了, 齐安。”
“是, 陛下。”
“以?后莫叫燕国了,叫大延吧,永远永远延续下去?。”
“是……”
褚棠将伞放在怀里,轻轻闭上了眼睛。
“陛下, 驾崩了……”
他?仿佛听见?齐安哽咽的声?音,可是很快,他?就听不见?了。
阿黛说的没错。
死后,他?脑子昏昏沉沉, 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那七日, 他?总是想从这?个昏暗的灵堂里走出去?,可他?发现自己离不开这?棺材。
好奇怪。
他?为什么要站在这?里?
他?究竟在等什么?
他?为什么想出去??
褚棠忘记了一切,他?不听的问自己, 可是得不到答案。
第七天白日,哀乐奏响,新后装模作样擦了擦眼泪,而那过继的孩子则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跪在这?里。
褚棠不知道她们是谁,但是可以?明确知道虽然那两个人?在哭,但她们却不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