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恫虽然云里雾里地,但他现在对季稻深信不疑,于?是也?没多说,便将红绣鞋狠狠一丢,丢到季稻面前去,整个人躲在老?远的角落:“季姑娘,反正,你说的东西我给你带来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幸好倾儿没出来吓我……”
季稻不似林恫,压根儿不怕这红绣鞋,只轻轻捡起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还为红绣鞋拍了拍尘。
“三老爷,这不是倾儿,这是……”
“林倾。”季稻瞟了眼林大夫人,去看她听见自己这话的脸色。
果?然,林大夫人脸色一变。
“林倾?”林恫愣住了:“林倾不是……”
“我以为我们伪装得很好。”林大夫人嗫嚅道。
“夫人,我第一次去梧桐院的时候便知道你没有疯,你在装疯,可?你看见我的时候却没有任何意外,若你把我当成寻常丫鬟也?就罢了,但你没有,既然没有,那你为什么还不惊讶呢?”季稻先?问了林大夫人一问。
林大夫人回过神?来:“因为、因为……”
“因为有人事先?告诉你了。”季稻见她“因为”不出来个所以然,替她补充道。
林大夫人怔然。
“那时我便在想,你到底是哪儿边儿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和倾儿,叶倾……”
“夫人,你还记得吗?昨日你来找我,我反覆跟你强调过一句话。”季稻叹了口气,季稻已经提醒过她了。
林大夫人闻言便立马回想了昨天?她来到这里的情形。
反覆强调的一句话,难道是……
“天?黑了?”
季稻点头。
“这句话有什么不对?”林恫奇怪道。
林大夫人也?没觉得这句话有哪里不对,于?是问道:“这句话有哪里不对?”
“夫人,您是因为害怕厉鬼才来我这里的,可?是您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近天?黑的时候来,您不怕吗?”季稻半解释半质问道。
林大夫人如当头棒喝,眼神?渐渐暗淡无光:“枉我还以为我们伪装得很好,原来,竟是早已露馅儿。”
“夫人,你来我这里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误导我,让我以为这林府只有一只鬼,从而让另一只得到机会能杀了林大老?爷,毕竟她们俩长得一样,没人能分得清楚谁是谁。”季稻伞尖一点红绣鞋,一道人影便被弹了出来,红衣,黑发,与那倾儿无异。
“大哥是……是大嫂杀的?”林恫不可?置信:“大嫂,为什么啊?就因为大哥把您关起来了吗?大嫂,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才能修得共枕眠啊,大嫂,您怎么能这么狠心啊!”
面对林恫的单纯,林大夫人微微抬眼,眼中全是讥讽:“我狠心?我算什么狠心,论狠心怎么比得过你们林家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