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忧神?情开始恍惚,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哪个时候比现在更接近死亡,他终于有?些怕了,那些色厉内荏在害怕转化成恐惧的那一刻原形毕露。
“等、等等……”
“你、你不想?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林忧明显察觉到自己的手一顿。
他仿佛看见生的希望,不顾自己身体?内剩下的稀薄的空气,紧跟着道:“我死,她?,死……”这一句显得?那么咬牙切齿。
这是威胁。
“杀你!”
红衣怨恨早已超过一切,她?欺身上前,用自己的手代替林忧的手狠狠拿捏着他的脖子。
她?太愤怒了,愤怒得?那深黑的瞳仁都染上嗜血的颜色。
威胁威胁威胁!
杀杀杀!
她?已想?不起任何事情,狭小的脑中只有?反反覆覆染血的“杀”字。
她?紧掐住林忧脖子的手指甲猛地伸长一节,沾到林忧的皮肤,逐渐刺入……
林忧瞪大了眼睛,吓得?发颤。
他真?的要死了?!
登——
只见白伞一闪,红衣忽觉指尖一震,她?整只手被震开。
“虽然夜黑风高?,你们兴致高?涨,但是孤男寡女,人鬼殊途,我劝你们还是保持距离最好。”
红衣猛地转头,杀意迸现。
季稻不走寻常路,正从窗台跨进屋子里来?,肩上还扛着那裂了缝的木牌。
嗯?
这对话好像似曾相?识?
算了,不管了。
季稻扛着木牌,白伞转了一圈,在碰到林忧之?时才展开伞面,蹭地一下割破那血水团,噗通一声,林忧破水而出掉落下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时房间里只剩下他喘息的声音。
红衣脑子仍不清醒,她?见到季稻第一时间竟欺身而上想?要先杀季稻再除林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