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好意思地撇开视线,小声咕哝,“你不想做就算了。”
“怎么可能。”
他不假思索地站了起来,打开浴室门。
这个动作宣告了战场的转移,洗衣机发出的噪声如同远方传来的隆隆号角。
……
……
白茫茫的水汽向外扩散,但转眼便在走廊里来回穿行的夏夜冷风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浴巾被随意丢弃在地上,脚底留下的水痕一路延伸到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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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蓝色的床单很快就变得皱巴巴的,到处布满深深浅浅的水渍。
……
……
还好刚才没有急着换床单……
游嘉茵庆幸又好笑地想。
……
虽然回到家时刚过午夜,但等到他们准备睡下,已经是凌晨两点。
同样的事在过去二十四小时里反复发生。双方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想要用行动来填补过去八年里互相缺席的时光。
激情褪去后,疲惫感取代了情|欲,眼皮沉甸甸地往下坠,头脑变得很迟钝,浑身的每个细胞都在渴求睡眠。
两人凭着剩余的力气换掉全套床单枕套。游嘉茵正要关灯,却被吴天翔阻止了。
“把头发吹干再睡,我来帮你。”他拍拍床,示意她横躺下来,把一头尚未干透的浓密长发垂到床沿外,“你头发长,湿着睡不太好,会生病的。”
暖风和吹风机发出的白噪声让她被睡意包裹,指腹穿过发丝,摩挲头皮的触觉让她感到安心。
坠入梦境前,她隐约听见了他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