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吧送吧,就当是你们给大汉缴纳赋税了。
又过了几日,送礼的人也察觉不对了。
太子是礼物照单全收,赠送的人一概不要。他们想要让子嗣去太子身边伺候,太子也不屑地拒绝。
虽然他们还未向太子提要求,但见他们送礼再多,在宴席上的位次也没变过,更别说太子找借口寻他们说话,他们就知道太子的态度了。
太子居然如此不要名声!
有人便称病不来赴宴,观望太子会不会生气。
刘盈自然是不生气的。谁来谁不来,他都不在乎。
反正送礼他招收不误,没送礼他也不会派人去敲打。
很快陆陆续续有人不乐意来拜见了。刘盈的宾客一日比一日少。
又过了几日,齐王宫便门可罗雀。送礼的齐国豪族无声地抗议太子骗他们钱,还对他们不尊重。
他们想,自己冷落了太子,太子无论是发怒还是反省,总该有个态度吧?
刘盈的态度就是换个城池,继续召开宴会。
齐国豪族:“……”太子莫不是缺钱,故意来敲诈他们的?
他们纷纷串联齐国城池的豪族,让他们别给太子送钱,别去赴太子的宴。
士人社会地位高,就是皇帝设宴,只要没强迫他们去,他们都可以不赴宴。
拒绝皇帝的宴请,还是性情高洁的代表呢。
“只是这拒绝在多次送礼之后,就显得他们只是气急败坏。”萧谨悄悄对刘孺儿道。
刘孺儿双手捂着嘴笑,差点笑出声。
见刘盈迅速成了齐国豪族厌恶的对象,曹参终于来寻刘盈了:“玩够了?你不会真的只是为了让齐国豪族缴纳税赋?”
刘盈坏笑道:“我就是敲诈他们。”
曹参无奈的神情中带着一丝宠溺:“然后呢?”
刘盈道:“以我的名义雇佣工匠整修河道,建堤坝,挖沟渠,造水车和磨坊。”
曹参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这不是黄老的休养生息啊。”
刘盈耸肩摊手:“我管它是哪家的休养生息?”
曹参问道:“太子,以后你要兴儒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