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谨答非所问:“如果太子真的做过这些事, 别人便只是实话实说,谈何坏话?”
刘盈沉默了一会儿, 道:“不要学我说的话。”
萧谨认真道:“我不向老大学习, 向谁学习呢?”
刘盈默默地盯着萧谨。
萧谨回以诚挚的眼神。
刘盈拦腰抱起萧谨,把萧谨从门口丢了出去,重重关上门。
刘盈是轻轻丢的, 萧谨稳稳落地。
她拍了拍衣摆,欢快地离开。
刘盈倚靠在窗口,看着萧谨脚步轻快的背影,直磨牙。
刘盈力气大了之后,不再轻易和他人“比试”,免得伤到别人。萧壮壮就是仗着知道刘盈不会真的动手,顶多把她举起来,天天忤逆犯上,忠言逆耳。
“唉。”刘盈叹了口气,认命地去翻看小册子。
没办法,他真的很好奇别人在他背后说了什么。这该死的好奇心啊。
七日之后,刘盈从栎阳离开,到达了长安。
在守灵的最后一夜,刘盈明明不悲伤,却突然哭了出来。
刘邦没有独自回长安。刘盈守灵的时候,他也搬到刘盈隔壁处理公务。
刘盈哭出来的时候,刘邦正在给刘太公烧草狗草人的火堆上烤粟饼。
听到刘盈的哭声,刘邦把粟饼掰开,递给刘盈一半。
刘盈边吃边哭。
刘邦啃着粟饼道:“你大父不让你为他守孝,说最好你回来就立刻成亲,有了孩子马上来向他报喜。”
刘盈吸着鼻子道:“才不要。他都不等我回来,我也不听他的话。”
刘邦道:“好,那守一年孝,明年再大婚。我还不知道太子大婚需要什么,正好给儒生时间吵架。”
刘盈咬着粟饼使劲点头:“阿父,你也要守孝,正好饮食清淡,不近女色,戒掉酒瘾。”
刘邦龇牙:“想都别想!”
说罢,他就从怀里摸出一块肉干,嘎吱嘎吱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