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台深深叹了一口气,只能道:“好好干,多来信。”
吕禄再次重重点头:“嗯。”
刘肥和吕台都站在了吕禄这边,其余友人便不能劝了。
他们都让吕禄多来信,自己也会给吕禄勤写信。
“若受不了寂寞,就滚回来。”
“我才不会!”
友人离别的时候是笑着的。他们嬉笑打闹,并无伤悲。
所有人都还年轻。
他们也可能和吕禄一样离开京城,去各地建立功业。
这群勋二代早早跟随刘盈,甚至比父辈更早地立功——刘盈带着他们夺丰邑的时候,刘皇帝还在当山贼,萧何和曹参都还是秦吏呢。
因过早立功,他们都很自信,都很有野心。
无论是躺在父辈的功劳簿上,还是躺在自己以往的功劳簿上,都太无趣了。他们还年轻,定是要在史书中单独列传,才配得上他们的本事。
刘盈天天和他们说史书,说那根本还没有出现的纪传体的史书小故事。他们便开始向往。
谁不想青史留名?
吕禄听友人们畅想未来的话,心中竟也不苦了。
他似乎真的和友人们一样,只是为了立功,为了青史留名,才留在这孤苦的河套平原养马。
而他确实无论选择留在河套平原的起因是什么,结果都和只是寻求立功的友人们一样。
哪怕千百年后,他们墓葬中的骨头都化作了泥土,大家也能一起在史书中再相会。
永不孤单。
吕禄高举着双手与友人告别,笑容灿烂。
……
大汉的战神太子再次立下神奇的大功劳,凯旋之时,夹道欢呼的黎民比肩接踵,甚至连低矮的屋顶上都爬满了人。
刘盈骑在灰兔上和两边的人挥手致意,吐槽给他造势的阿父阿母:“屋顶怎么都有人?阿父阿母不怕有人刺杀我?”
刘肥瞬间担忧:“对啊!”
“对什么啊。”也被迫回来参加凯旋典礼,在快到栎阳的时候与两位弟弟会合的韩信没好气道,“屋顶上很明显是保护你们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