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释之回答:“是。我恨他们。”他本可以安安稳稳地躲起来,刘季和盈儿本已经不再追究以前的事。
刘邦疑惑:“如果你出面,应该能让他们收敛一些,为何没用?”
吕释之道:“他们以为只欺辱平民,就是很收敛。”
刘邦叹气:“这样啊。但盈儿很烦这个,是盈儿特立独行了。”
吕释之道:“盈儿很好,是我辜负了他的信任。”
吕释之真的不蠢。所以他渐渐地懂了,后悔了,只是已经做过的事就像是泼向沙地的水,就是他掘地三尺,也不能将原本的水盆再装满水。
覆水难收。
“我原本很生气,气得想杀了你。过了这么久,盈儿和娥姁也都还好好的,我的气早消了。嗯,这句话不要告诉盈儿,盈儿会非常生气。他是个小心眼,心眼比我小多了。”刘邦诽谤儿子,“盈儿心眼再小,也只是在丈人快死的时候恶心一下丈人。他也没想过杀你。好好活下去。”
其实刘邦心底的气没消。
本来可以消了,但吕家又出来蹦跶,实在是恶心人。
不过子房说得对,自己和盈儿都能容下吕释之,其余人就更容得下了。
而且看吕释之那浓厚的眼袋和凹陷的脸颊,啧啧啧,是真的好看啊。
刘邦乐呵呵地回宫,让刘盈给吕释之多安排些事做,特别是需要得罪人的事。
“如此好用之利刃,要多用。”
“阿父说的是派吕释之用利刃威胁张伯父出谋划策,让你别废太子吗?”
“啊?!”
张良正在父子二人偷懒的时候帮他们处理文书,闻言无语地扫了两人一眼。
这还关自己的事了?
关自己什么事!
张良抱着文书,去寻皇后了。还是皇后那里安静些,可以心平气和地工作。
刘邦和刘盈都对外臣独自去寻皇后一点都不介意。
特别是刘盈,恨不得每次例行朝会都阿母去,自己躲宫里睡懒觉。
吕雉拖儿子去干活,双臂都有硬邦邦的肌肉了。
刘邦再次离开,刘盈和吕雉再次在城门口送别刘邦。
“别送啦,赶紧回去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