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把衣服的褶皱捋平,会擦拭他的竹冠,会在出门时把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吕娥姁回到刘邦身边后,发现汉王刘邦和秦吏刘邦判若两人。
“当汉王了,你连衣服都不好好穿!居然撒开衣襟裸露胸膛四处乱走,你要脸吗!”
“我都当汉王了,还注意那些繁文缛节干什么?怎么舒服怎么来!”
“你居然在和臣子议事的时候抠脚抠鼻孔,甚至抠完脚又去抠鼻孔,你不嫌脏,臣子还嫌脏呢!”
“谁敢?!”
“你个不要脸的贼人,周昌来见你时,你居然在和宠妾亲热!你先叫了周昌来,明明知道周昌要来,还与宠妾苟且!”
“只是普通美人,不是宠妾,我哪来的宠妾,别污蔑我。”
“是这个问题吗?!”
吕娥姁和刘邦吵了起来。
两人就像是在沛丰一样,吕娥姁叉着腰指着刘邦数落,刘邦一脸痞气否认,并反过来说吕娥姁的不好。
刘盈揉了揉耳朵,从吵架的父母中间走出门,还推了父母一人一把。
“让让,让让,吵架归吵架,别拦乃公的路。”
“刘盈!跑什么跑!回来!我还没训完!”
“孽子,你偷了汉将印鉴虎符的事我还没和你算账!”
吕娥姁和刘邦同时向刘盈吼道。
刘盈才不惯着父母。
“灰兔!”
灰兔冲上来,刘盈翻身上驴,“得儿驾”地就跑了。
跑就跑,他还转头向父母做鬼脸。
“我要把你们的早饭都吃光!”
刘邦笑骂道:“乃公现在富得狠!撑死你也吃不光!”
吕娥姁碎碎叨叨,全是粗俗骂人之语。
终于这次骂刘邦和刘盈祖宗的人,不姓刘了。
妻子在自己身旁骂自己的祖宗,不肖子孙刘邦竟然当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