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只给了汉王世子一个无语的神情,哪敢回答?
刘盈没指望不认识的人回答自己。
他进了韩信的临时大将军府,沿路东张西望,终于瞅见一个认识的人。
刘盈高兴地挥舞着双手,大声叫道:“萧禄萧禄!看这里!猜猜我是谁!嘻嘻嘻!”
萧禄正步履匆匆去找韩信汇报,听到熟悉的声音时,他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转头看去,一个脏兮兮的孩童正对着自己举起双手,蹦蹦跳跳,就像是一棵随风摇摆的小树。
萧禄脚步一顿,然后朝着刘盈冲了过来。
路上他踢到路边石头,差点摔倒。
“盈儿?!”
萧禄踉踉跄跄跑过来,展开双臂想把刘盈抱住,但又担心这是在做梦。
他喊出的只有两个字,竟然声音也能从高亢变成低如蚊喃。
“怎么?嫌弃乃公脏?”刘盈对蹲在自己面前的萧禄坏笑一声,扑到了萧禄怀里,“就脏,熏死你。”
萧禄被刘盈一撞,摔了个屁股墩。
他坐在地上,把刘盈紧紧抱住:“盈儿,真的是你……你回来了?是汉王把你救出来了?……”
没问几句,萧禄就哭得说不出话来,喉咙里只能发出痛哭的声音。
刘盈非常不高兴道:“你说什么呢?阿父那么没用,当然是我自己逃出来的。别哭啦,我好久好久没洗澡,身上都结了一层泥壳了。我要先洗澡,再去找阿兄。不能让阿兄嘲笑我脏。你不知道,阿兄的嘴有多坏。”
痛哭的萧禄无奈地松开怀抱。很无语,但眼泪止住了。
他粗暴地擦了一把脸,道:“盈儿,韩信只是寡言少语,只有你嘴坏。”
刘盈一挥袖:“尔等蠢货!怎配与我为伍!”
萧禄:“……”
刘盈嬉笑:“阿兄的嘴坏不坏?”
萧禄:“……不是说洗澡吗?”
他把脏兮兮的刘盈抱起来,回头吩咐了下属一声,朝着后院走去。
战报谁去禀报都一样,还是照顾盈儿重要。
刘盈趴在萧禄肩膀上,对萧禄身后的人大喊:“不要告诉阿兄我回来啦,我要吓他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