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自见面后第一次同房,盖着被子纯聊天。
“娥姁啊,我有不好的预感,总觉得竖子不会就做这么点事。”
“担忧有什么用?他在彭城,我们在荥阳,管不住。”
“是啊,我前脚刚离开南郑,他后脚就拿着我的兵符和印玺偷偷南下,韩信和刘肥居然还给他打掩护!萧何都没拦住,气得要辞官!”
“……辛苦萧何了。”
夫妻俩之间的疙瘩在抱怨刘盈中暂时消失,虽说回不到以前,但也算相敬如宾了。
刘邦和吕娥姁在砀郡见面时,两人都没有说话。
刘邦很快离开。
吕娥姁单独住在另一个小院。
萧壮壮去寻刘邦,告知刘邦老大的命令,自己要跟在吕娥姁身边,并把刘盈的锦囊交给刘邦。
刘邦摩挲锦囊里的布条,半晌不语。
天真的孩童童言无忌:“阿叔是在迁怒婶婶吗?”
刘邦失笑,竟不作隐瞒:“是啊。”
他又闭嘴不言许久,才幽幽一叹:“若在楚军俘虏她时就自尽,便不会有这事。”
寒意激得萧壮壮浑身一颤。
刘邦再次失笑:“我担心在她面前说出这句话,所以还是不见了吧。她也知道我会这样说,所以避开我。盈儿以身换母,我若对吕娥姁说出这句话,他回来定要闹翻天。”
萧壮壮继续童言无忌:“那阿叔为何要对我说呢?”
刘邦道:“我若藏着不说,你婶婶也会担忧。你要告诉她我的态度,她才安心。”
萧壮壮不太懂。
不能当着面说,让人传话就可以说了吗?
她将话传给吕娥姁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吕娥姁眉间的愁绪,竟然真的如刘邦所说一样,在听到刘邦让萧壮壮传来的冷酷无情的话时,消散了不少。
她苦笑着摸了摸萧壮壮的脑袋:“你现在还可以不懂,就不要懂。等你再长大些,自然就懂了。”
萧壮壮明白,婶婶和父亲一样,都把自己当小孩,不肯教自己。她只能等老大回来,问老大了。
还是老大好,从来不视自己为孩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