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下人来报,谢文彦上门拜访了。
“他这个时候上门做什么?”
唐祭酒感觉不妙。
尽管谢文彦才入朝不久,平日也表现得温和有礼,平易近人,但几次出手的结果,大家哪能还不知道他就是个笑面虎。
对方现在上门肯定没憋好屁。
但又不能把人拦在门口不见,平白给人落下话柄。
最后没办法,唐祭酒只能忍着憋屈把人请进门,乐呵呵假笑招待。
“不知谢大人今日上门,所谓何事?”
“当然是喜事!”
谢文彦坐下也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朗笑道,“祭酒大人,真是没想到我们两家还有结干亲的缘分啊,择日不如撞日,正月间不宜出门,我这不今日赶紧来拜访拜访。”
“干亲?”
唐祭酒听着就觉得大事不妙。
谢文彦点头,“是啊,祭酒大人不知道吗?今日唐少爷与我家小弟,在相玉铺一见如故,不吵不相识,当时就拍腿说要跟我小弟结拜,做义兄弟呢。”
“虽说男哥有别,但正所谓人生交契无老少,论交何必先同调?”
“为这一声义兄,唐少爷竟然把整个相玉铺的东西都买下来,送给我家小弟当做结拜心意了,我们谢家怎能辜负如此好意?”
唐祭酒:……
我儿子那是送吗?
明明就是你弟弟抢!
唐祭酒脸色僵硬扯笑,“不过小儿一时戏言,谢大人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那些礼物就当小儿顽劣赔罪,结义之事作罢作罢。”
虽然不知谢文彦说这些想干嘛,但肯定不是好事,他们别答应就对。
可事情却由不得他们掌握了。
谢文彦闻言,顿时收起笑容,冷冷道,“哦,结义之事是戏言,那唐少爷调戏我家小弟,就是真的了?”
唐祭酒脸色微变。
不等他辩解,谢文彦就继续冷笑,“堂堂国子监祭酒大人的儿子,竟然当街行调戏小哥儿之事,祭酒大人的家教,真是令谢某大开眼界。”
“我谢家虽不是高门权贵,但也是世代农耕的良家子,祭酒大人博览群书,试问按照我朝律令,当街调戏良家子,该判何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