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青年每次装得都不像,反倒像路边调戏良家男的痞子,扑进怀里之后还用脑袋到处蹭借机“吃豆腐”,清鸿剑尊被他蹭得屡次三番“精神昂然”,最后被迫把人吃干抹净。
末了,青年还要照着戏本里的剧情用“幽怨”的语气和眼神瞪着清鸿剑尊。
“师尊,疼。”
……
梦境切换,两道身影漫步在乡野田间,很快遇到了一大片果园。
聂更阑兴致颇高,指着果园里延伸而出的枝桠,道:“师尊,我渴了,师尊敢不敢偷一个果子给我?”
清鸿剑尊似是无奈:“为何用偷的?”
“师尊便说敢不敢吧?”
说完这句,聂更阑便见清鸿剑尊缓缓俯身低头而来,两人面容近在咫尺,呼吸相贴。
“阑儿敢指使为师偷果子,胆子越来越大了……”
……
玉榻旁,聂更阑指尖动了动,蓦地从梦中惊醒。
他茫然望向玉榻,熟悉的身影依旧在沉睡。
殿内天音骨冷香钻入鼻间,清冽如常。
方才的梦境过于美好,竟使他愿意一直沉溺其中不愿醒来。
他怔怔地将视线落在师尊冷冽的轮廓间,一遍遍描摹,循环往复。
蓦地,他鬓发间的簪子似乎动了动。
聂更阑被这阵动静惊得回神,指尖一动,下一刻抬手将那支火麒麟簪子拔了下来。
簪子里的火麒麟正摇摆着尾巴游动,一双豆豆眼睁圆着盯着正在注视自己的青年。
“聂更阑,聂更阑。”
聂更阑已经许久没同火麒麟说过话,它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很是安逸悠闲。
一路走来,它确实给自己提供过无数好运与机缘,每每聂更阑都能逢凶化吉,化险为夷。
“聂更阑,你发什么呆?”
火麒麟的呼唤再次唤回青年的神思。
聂更阑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