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独孤苍眠浑身灵力和法力的流失,他种下的血咒效力也在不断消减。
随着最后一丝血咒法力褪尽,压在稹肆心脏的万钧枷锁顿消。他大口喘着气,恶狠狠一把将惨败不堪的独孤苍眠推飞出去。
后者犹如一具破败的木偶,砰地一声摔在地上。
稹肆双目赤红,浑身赤裸裸站了起来,视线掠过自己狼狈不堪的上半身,恶狠狠扫向滚落在地的人,浑身上下犹如地狱修罗散发着黑色魔气,“本座稍后再好好收拾你!”
话音落下,他蓦地转身,神色阴寒扫向伫立在众多修士前列的聂更阑和清鸿剑尊。
稹肆忽然仰天疯狂大笑,“呵呵呵。”
“好,好啊,好得很。”
“没想到,本座也有栽在你手里的一天!”
事到如今他已经明白,这青年是对独孤苍眠施了什么蛊术,那老匹夫这才发狂般把他当成了他亲爱的师弟。
稹肆目光阴狠中淬着恶毒,望着昔日曾经手无缚鸡之力的昳丽青年,如今正用一种得逞般的阴戾目光注视自己。
稹肆嘴角忽然扬起,众目睽睽之下,笑容不断扩大,寒风将他上半身裂成碎片的衣袍吹得簌簌摆动,接着,他不知从何处慢慢掏出了一个闪烁着光芒的黑色瓷瓶。
众多修士见状不由纷纷后退,警惕地看着那个瓷瓶,生怕其中有诈。
稹肆一双桃花眼笑得弯了起来,目光定格在众多修士之中的青年身上。
聂更阑眸子眯起,双目死死盯着他手里的黑色瓷瓶。
直觉告诉他,这个瓶子绝不简单。
下一刻,稹肆眼底划过一丝阴森,抖了抖手中的瓷瓶,幽幽开口:“这瓶子里,便是你想要的沈端枫的魂魄。”
聂更阑目光一颤,视线一动不动盯着那瓷瓶。
从瓷瓶出现开始,他就直觉对方会有所动作。
因此,当稹肆说出沈端枫三个字时,聂更阑目光迅速投向人群中的早已等候着的涂山容季。
他自认自己反应已经足够迅速,几乎是稹肆在说出母亲名字的一刹那已然有了反应。
可稹肆却比他更快,随着“魂魄”二字落下的同时,他手狠狠一扬,那泛着光泽的黑色瓷瓶已经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向后方涌动着的黑雾漩涡。
聂更阑目光一厉,凄厉叫出声:“娘!”接着,迅速飞身朝那瓷瓶而去。
稹肆见状,终于大笑出声,“哈哈哈哈!”
“聂更阑,你母亲的魂魄就要永远被卷入这上古诸神祭魂大阵的漩涡,永生永世都不能步入轮回了!哈哈哈哈!”
在他话音还未落下之时,众人只见白影一闪,修士前方的两道身影重叠交织迅速融合,继而流星追月般驶向那道黑雾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