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匆匆转身大步离开出了内殿。
清鸿剑尊看着青年的手从自己掌心滑脱,热度还残留着,人已经走远出了殿门,身影很快消失不见了。
这些日子聂更阑不舍得和师尊分开哪怕一息,此时突然毫不犹豫离开,倒是叫人有些费解。
清鸿剑尊垂眸看着空荡荡的掌心,唇勾起。
徒弟果真长大了,他甚是欣慰。
……
聂更阑出清风殿后施了一个小小的传送阵,瞬息间已经来到南边所住的洞府。
而后,他才从储物袋拿出那枚之前丘宿鱼送给他的联络戒指。
戒指镶嵌的绿宝石正散发着白芒,一闪一闪,表示另一只戒指的主人正在试图联系他。
聂更阑手一挥,空旷的洞府旋即出现一面水镜。
“事情办得如何了?”
随着他询问的声音落下,水镜里出现了一道白色身影。
“涂山容季不肯离开。”白衣人道。
聂更阑静默一瞬,心中隐约泛起一股烦躁。
但紧跟着,师尊清姿玉容的脸浮现在眼前,明明灭灭,似乎正在静静注视。
聂更阑焦躁的心瞬时跟着宁静不少。
是他思虑不周了。
起初他只考虑到要把涂山容季接到灵音宗,却没想到她还有一整个狐族的族人需要守护。也许,族人里还有她心爱之人……
聂更阑沉默片刻,终于道:“那就把她的族人都接过来。对你来说,应当不难。”
白衣人声音平静,“嗯,已经全都了芥子屋,我正在赶往灵音宗的路上。”
聂更阑一时间卡了壳,想斥他为什么不早说,想想也没有必要开口,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良久,他才终于出声:“事成后我会付报酬,你要多少灵石都可以。”
白衣人目光灼灼注视水镜里的青年,“灵石,我有很多,不需要。”
聂更阑似是能感应到什么,不耐地警告对面,“当时我已经和你谈妥,如今事到临头你想反悔不成。”
“是。”白衣人答得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