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毯子是我和忘忧泽给你盖上的,”北溟朔大声说道,“怎么,你该不会以为那是我哥给你盖的吧?”
聂更阑默然了。
北溟朔见状差点没笑弯腰,看到青年阴恻恻扫过来的目光,又赶紧把嘴闭上了。
忘忧泽:“聂哥哥,剑尊哥哥不会永远不理你的,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吧。”
北溟朔龇牙咧嘴道:“聂更阑,你还是赶紧授课去吧,晚了就迟到了!”
聂更阑目光沉郁扫他们一眼,一言不发快步离开。
到了峰头停剑坪时,他才猛地刹住脚步,把那条薄毯拿了出来。
手一扬,就要从玉髓峰扔下万丈悬崖中。
然而悬在空中的手忽然停了下来。
聂更阑将那条薄毯举到鼻间嗅了嗅。
没错,确实混合着师尊身上的天音骨冷香。
这也是方才一开始他为何毫无戒心地把薄毯收起来的原因。
聂更阑目光蓦地扫向薄毯,一时间有些惊疑不定。
莫非……
须臾。
聂更阑唇角缓缓勾起,重新将薄毯收回储物袋。
原本觉得金灿灿的朝阳笼罩了一层乌云的人,忽然间四周遍地处处百花盛开,春风拂过暖阳高悬,乌云全都散了。
……
又过了几日,灵音宗在各处筛选的弟子已经被送到灵音宗,参加第二轮第三轮选拔。
这几日无论是外门还是内门弟子,都趁着休沐那日去杳鹤城看热闹,毕竟作为宗门的老人嘛,总喜欢看一看新人稚嫩的面孔,以及他们脸上充满对灵音宗的向往好奇和期待。
再者,众人听说桐月城的雅香楼终于在杳鹤城新开了一家分楼,是以也纷纷赶去凑了一波热闹。
翌日,新弟子终于开始进行大比。
又过了几日,在妙音峰举行了拜师大典。
聂更阑思忖着师尊定会在大典露面,就如当年他进入灵音宗一样,打算就挑在那日好好和师尊认错反思,没料到,师尊居然一刻也没出现在拜师大典上。
聂更阑作为授课长老站在一众真君身后,望眼欲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