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这么说,”那人扬了扬眉,“我倒是很好奇,你想让我办成什么事?若是能勾起我的兴趣,说不定我会满足你。”
独孤苍眠目光划过一道暗芒,旋即,嘴唇蠕动了一阵。
水镜里安静一阵,而后忍不住笑出声来,“看来你还是对你那位好师弟不死心啊,因为嫉妒,你居然想置聂更阑于死地?”
独孤苍眠:“他配不上我师弟。”
“哈哈哈哈,”那人道,“我看虞肃秋可没把你当成师兄,他应当恨你入骨了吧。”
独孤苍眠目光一凛,“我的事,你少管。你只说能不能达成我要求之事。”
“能,当然能。”
“其实我也想知道,虞肃秋在道侣死后的反应是什么?本座开始对这件事好奇起来了。”
独孤苍眠目光爆出一道寒芒,“他们还未结道侣契。”
“呵呵,是是,本座就先不和你聊了。”
这句话一出,水镜那边闪过白光,对面的人影不见了。
独孤苍眠久久盘腿坐于榻上,视线慢慢移到桌上放置着的金色梵音铃。
在他背后,透明羽毛流转过一丝淡到肉眼不可见的亮芒。
……
玉髓峰。
聂更阑难得没回清风殿,而是去了自己住的洞府。
独孤苍眠和熟悉的阴柔嗓音对话,一字一句清晰地在耳边响起。
他蓦然从石凳上起身,拳头慢慢攥紧,须臾,又渐渐松开手。
对于独孤苍眠的意图,他并不感到意外。
恰在这时,他的风梧镜亮了。
是师尊在召唤他。
聂更阑盛着冷芒的眸子恢复柔光,大步往洞府外走去。
待到了清风殿,正在案桌后端坐,看到他进来,朝他找了招了招手。
日光从雕花的窗棂外洒进白光,映照在师尊身上。墙角的兰槐泽自花架上一簇簇垂落而下,散发着幽香。
而这些都不如在他进来时师尊招手的动作以及淡淡的展颜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