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更阑不胜其烦他粘着自己,正欲赶人,那边忽然有风声破空而来。
“聂更阑!”
三人抬头一看,只见许田田御剑流星一般赶来,神情怒意冲天,一副恨不得要把人吃了的模样。
许田田很快落地,“铛”地一声剑已经迅速横在聂更阑面前。
剑在抖,许田田握剑的手也在抖,喝问的声音亦是在颤抖。
“你为什么要害许临风!”
聂云追、邢简面面相觑,不知他忽然来这一出是何意。
聂更阑神色平静与许田田对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装!”
许田田又是一声厉吼,剑尖已然碰到聂更阑的脖颈,青年新雪般的肌肤瞬时划出了一条血线。
邢简炸毛跳了起来:“喂,干什么,你要当场歼杀同门吗!”
聂更阑不为所动,手抹了一把脖颈,在指腹和掌心留下一道血痕。
许田田怒火中烧大吼:“我亲眼看到你离开了那个山坳,虽然远但我看得分明,确是你的身形无疑!”
“等我赶到山坳时,她、她已经被那女魃吞吃进了腹中!”
说话间,他的剑又是一抖,鼻尖泛酸,赤红的眼睛再次涌出泪花,“你为何见死不救任凭那女魃吃了她!”
“还是说,根本就是你亲手害她成为女魃的盘中餐!”
随着许田田又一声咬牙切齿的怒吼,他手中的剑再次一抖,在聂更阑脖颈留下了第二道血痕。
聂云追看不下去了,迅速闪身上前按下许田田的剑,“够了,别动我弟弟。”
聂更阑任由脖颈间的血线渗出血水,声音淡淡开口:“我没有害她,也并非不想救她。是她坚持要求我离开,她想独自度过难关,经历磨炼,不愿别人插手她的事。”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一派胡言吗!”许田田握剑的手忽然脱离,剑当啷一声掉落地面,手捂着脸哽咽出声,“一定是你害了她,是你害了她!”
邢简忍不住出声:“本少爷可以作证,你们说的许临风不是他害的,我们三个当时都听到了那道友的叫声,聂更阑立刻赶了过去,还真不是他故意陷害那道友的。”
聂云追:“此事我也可以作证,呼叫声传来时,那位道友想必已经被女魃咬入口中,确实不是我弟弟所为。”
许田田脸色涨红,双目亦是赤红异常,怒吼道:“不是他所害,他也并没有救人,而是眼睁睁放任同伴离开了!”
他再也无法克制怒意,咬牙重新拾起剑冲着聂更阑而去,“今日我要同你一绝死战!替她报仇!”
聂更阑皱起眉,闪躲着许田田疯狂发起的剑招攻击,冷声开口:“你疯了?冷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