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它,带回来的还有另外一只雌的,它们俩感情不错,是一对儿。”
“这对灌鸟很喜欢我哥,成日走到哪跟到哪,”北溟朔说到这,平静的语气忽然变得愤怒,“可那个老变态独孤苍眠看不过去,我哥宁愿和灌鸟说话都不搭理他,这死老头就迁怒到了那对灌鸟身上。”
“雌的那时腹中已经怀了小灌鸟,被死老头骗到灵兽峰,后峰关押着怪物,把雌灌鸟咬了个稀巴烂,里面的小家伙和着血水也被撕扯出来,惨不忍睹。”
“雄的呢,也被死老头的法阵困在其中,眼睁睁看着老婆和孩子被怪物撕扯得七零八落,它自己也被阵法伤得落下了病根,不仅忘了自己的老婆孩子,从此也不再能生育了。它失忆后也不再是意气风发的高阶灵兽,脾气也变得暴躁不少。”
“我哥给他治好了伤,失忆的胖鸟不知道为什么不愿回到玉髓峰,所以就一直让它待在妙音峰了,实际上它想去哪便去哪,我们没有刻意拘着。”
“我哥呢,从那以后也不再同灵兽亲近了,也许是怕害了它们吧。”
北溟朔回忆起往事,愤怒一阵阵涌上心头,“横竖也事关我自己的事,所幸一道告诉你了,那死老头纠缠骚扰我哥,我去找他替我哥出气,当年龙筋都被他扒了出来,幸好我哥及时赶来,否则我一条命都要落在他手里!”
说罢,他长长的龙尾在魂玉柱上疯狂甩动,恼怒地仰天咆哮嘶吼,“独孤苍眠!”
聂更阑布满血渍的手慢慢蜷曲握成一个拳头。
原来他此前的第六感并未出错,独孤苍眠,真的对师尊抱有龌龊心思。
也是此时,他倏而记起,那只梵音铃似乎还在天境峰,他并未有机会取回来。
等到北溟朔渐渐平息怒火之后,聂更阑望着他巡视一圈,沉声问:“你的伤,便是因为独孤苍眠当年抽龙筋所致?”
“那师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愤怒的北溟朔闻言,龙尾啪地一声甩到柱子上,目光变得有些闪躲,“事关我哥,他的私事你还是自己去问他比较好。”
青年目光灼灼,一瞬不瞬盯着他。
北溟朔垂下龙首,慌忙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哎,疗伤可真困,我撑不住了眼睛要闭上了!”
聂更阑打量一阵闭眼装睡的金龙,须臾,抬脚离开出了园子。
……
在去寒池的路上,聂更阑拿出弟子玉牌,开始翻起通灵世界宗门的修为等级排行榜。
很快,他心中便有了大致的猜测。
到了寒池,聂更阑意外发现师尊不在池子里,便直接去了清风殿。
进入内殿转过一道山水屏风,果然看到师尊正端坐于玉榻上,静坐入定。
在聂更阑走过去之前,清鸿剑尊已经微微掀开眼帘。
下一瞬,视线触及青年面上和手掌间的伤势,清鸿剑尊眸子一凛,飞身下榻捉起他手腕,沉声问:“为何又添新伤?”
聂更阑举起手又抹了一把脸,扯起个理所当然的笑,“不少同门都前去万音峰和徒儿切磋,有新伤再正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