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他如今算是勉强接受我”?
他哥一向是孤高的雪巅之花,冷傲性烈,呃,虽然这几百年来性子已经淡然不少,但他何曾见过他如此卑微?
“哥,”北溟朔努了努嘴,有一丝不甘心,更多的是愤愤,“你把我的美人师弟抢走也就算了,如今竟然还拿不下他,什么叫勉强接受了你?”
清鸿剑尊却以警告的口吻淡淡对他道:“不想被扒皮抽筋就滚回去疗伤。”
说罢,大步往清风殿走去。
北溟朔愤而追了上去:“你对他这么好,对我还却是这么狠心毒舌,我醋了!”
“还有,我们到底还要疗伤多久啊,我待在这玉髓峰头顶都快长出蘑菇了!”
他的美人忽然间成了自己的嫂子,任谁受得了!
他不想待在这玉髓峰了!
清鸿剑尊骤然停下脚步:“船到桥头自然直。”
……
北溟朔看着他哥的身影渐渐掩埋在高大的花丛灵植间,愤愤地踩了两脚地面的花泥。
他想去洞府找聂更阑,可记起他哥警告的话,想起双方都不是什么好惹的,只能愤愤作罢。
而此时,在洞府中。
聂更阑练了二十遍太初剑法后,缓缓收剑吐息,重新坐于石床上打坐修炼。
有双修加持,再加之梦莲妙法在梦中运转,他从昨夜到现在灵力一直处于激荡澎湃的状态中。
不修炼简直白费了大好机会。
于是乎,他在洞府寸步未出,一刻不停地修炼度过了整日的时光。
不仅不疲累,反而一扫昨夜双修带来的倦怠,越发精神奕奕。
待到月华初上,冷辉笼罩整个玉髓峰时,洞府中悄然飞出一道身影,无声掠向了清风殿。
殿内撤去了东海银珠,只余一盏豆大的灯烛燃着。
伴随着一阵风呼啸钻入殿内,那盏灯烛的焰火摇摆不定,随即噗地熄灭了。
玉榻上打坐的清鸿剑尊似是没料到亲手布下的结界会如此不堪一击,待到一双手掐上自己腰间,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已经被扑倒在玉榻上。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喉间,在黑暗中,又贴着他脖颈缓缓移至他面颊两侧。
青年低沉暗哑的嗓音传来,“我不来,师尊就不知道来找徒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