稹肆瞧见他跪趴在地颤抖的姿势,唇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原来美人喜欢这个姿势?癖好倒是同本尊如出一辙。”
“不若待会儿我们便到床上实践一番,可好?”
说时,稹肆的手轻轻抚上青年的脸颊,手从他下颌慢慢往下滑落——
“尊上!”
蓦地,殿外匆匆传来守卫的通报,“尊上,白衣人忽然出现在谷外,眼下已经伤了不少士兵!”
揉捻青年的手瞬间松开。
稹肆充斥媚态柔波的桃花眼浸上一层寒霜,“将他押入石牢!”
说罢,人已经飞身掠出了石殿。
稹肆一消失,聂更阑仿佛从水里逃了出来大口喘着气,终于能自由呼吸。
他才能动弹,身上立即被罩下了一层魔气交织的缚魔网。
两个守卫迅速将他一路带至石牢,“砰”地一声扔到了冷硬的地板上。
聂更阑在缚魔网里挣扎无果,用刀剑亦是无法削断这魔网,于是只能安静下来,无声打量四周环境。
来石殿的路径他分外眼熟。
这里,便是当时他同白衣人过来寻涂山衡枝尸骨的地方,也是当年关押折磨衡枝的地方。
……
稹肆赶到天魔谷外时,四周地面已经横陈着无数魔族士兵的尸体,怪异的暗红血液汩汩从尸身下淌出,染红了四周的草木。
“哟,”稹肆身后的狐尾已经消失,上半身依旧裸露,身上挂着的残纱正在风中飘荡,“他不是不让你来么,怎么,还是忍不住过来抢人了?”
稹肆低低笑了起来,“你来得可真不是时候,瞧见我身上这残纱断衣了?你这个美人对本尊颇不温柔,在床上过于激烈,本尊几乎要吃不消了。”
“白衣人,他对你之前是不是也这般凶猛?”
伴随着这句话落下,白衣人冷眸陡然闪过寒光,一道手掌法相泠然砸落在他头顶。
稹肆险险避开,但依旧被灵力波动伤及肩头,一大股血喷涌而出。
魔尊眼里的媚态倏然消失,目光划过一抹森然,骤然飞向白衣人。
两个身影交织翻飞在一处,很快缠斗起来。
不过片刻,稹肆身上落下了大大小小十几道伤痕,他眼中盛怒堆积,越想打伤白衣人,越是无法。
四周的魔族士兵在地面蓄势待发,魔将之一虚赢扬声大叫:“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