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溟朔蹲在寒池边,心烦意乱地手搅动着寒池的水,“哥,你说师弟是不是真的对丘宿鱼……”
他说到这,又自顾自摇头,“不会的,一定是丘宿鱼对聂师颇为关照,因此他才与丘宿鱼感情深厚,仅此而已。”
寒池里的男人阖眸,湿漉漉的青丝散在水里,随着荡漾的波纹轻轻摆动。
“哥,你怎么不说话?”北溟朔快急死了,“我现在都不敢看聂师弟的眼睛,总觉得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这盏命灯可是你的,你到底怎么想的,要不要还给他?”
清鸿剑尊依旧毫无动静。
索性此时有北溟朔在捣乱,将池水搅得动荡不已。
否则他此刻的心浮气躁定然会被察觉。
“唉!”
北溟朔急得把寒池的水再次搅荡起一阵阵水花,“真是皇帝不急太监!你们一个脾性烈,一个冷,我夹在中间快被你们逼疯了!”
无论他如何动嘴皮子,寒池里的人一直无动于衷。
北溟朔气急败坏,胆大包天地拘了一捧寒池的水往男人身上甩。
“哥!”
“那你告诉我,你为何忽然要收聂师弟为徒?真是因为他短时间内突破了金丹资质极佳的缘故么?”
顿了顿,北溟朔抓耳挠腮地凑近,生怕别人听到似的,低低问了句:“哥,你该不会是心疼我,想撮合我与聂师弟,这是在给我物色未来道侣呢吧?”
寂静无声的清鸿剑尊蓦地睁开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杀意泠然盯着面前之人。
“噗通。”
北溟朔吓得一个激灵当即摔入了寒池,在池水里扑腾了起来。
“哥,好好的你干嘛忽然吓唬人!”
……
不知过了多久。
聂更阑在洞府中听到有脚步声接近。
之后,北溟朔的脸重新出现在洞口的禁制外,神情还与方才离去前那般小心翼翼。
“师弟。”
“剑尊说了,命灯恐影响你心性,不利于修炼,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