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一副泪将掉不掉的模样。
白衣人终于叹了口气,“没有骗你。”
聂更阑一怔, 眼眶的晶莹倏然收了回去,嗓音陡然拔高, 阴沉幽森, “叫我如何信你?”
白衣人不说话,同他静静对视。
几息后, 他另一只没握着伞柄的手缓缓抚上聂更阑脊背,顺着肩胛骨一路往上, 接着, 扣紧了他后脑。
聂更阑一怔。
下一瞬,白衣人倾身吻上他的唇。
聂更阑瞳孔睁大,感受着冰凉的唇在安抚性地舌忝舐他的唇。
继而, 白衣人的舌尖试图撬开他的唇齿。
聂更阑呼吸变得急促。
在此前,白衣人从未这般主动。如今却……
聂更阑反应过来后,凶恶地打算反客为主,无奈他一动浑身便有成千上万的剧痛席卷而来。紫色魔气尚未排除干净,影幽魔兽带来的内伤也尚未痊愈。
疼痛牵扯着神经和肌肉,迫使他一动便疼得蹙起眉心,只能继续任由白衣人撬开唇齿攻城略地。
聂更阑很快被亲得眸子漫起水雾,眼角染上一抹绯红。
他的双手依旧掐在白衣人腰间,在对方炽烈的亲吻下渐渐松了力道,虚虚搭在腰间。
慢慢的,他发觉自己被白衣人亲得双腿发软,不得不依偎在他怀里才不至于跌倒。
他双眸有些迷蒙,脑中空白的同时,居然觉得被亲得很舒服。
不甘心服输的人顿时生出一丝残留的意志,眸子闪过一道暗芒,势必要把白衣人也亲到服气。
可是力气已然残缺。
最后,仿佛过去了一个时辰这般漫长,聂更阑气喘吁吁靠倒在白衣人宽阔的胸膛。
“信了?”亲吻过后的白衣人嗓音亦是喑哑,手轻轻抚过少年的发顶。
聂更阑抬眸,水雾充盈而绯红的眸子狠狠瞪向他。
只觉得这人瞒他在先,如今又被他他亲成这般腿软的模样。
他只觉得自己很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