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还是疼。
他瞥见少年眉间紧皱。
竟是连柔和绵软的亲吻也不能缓解他的痛楚。
白衣人眸色沉了沉,暗暗运转灵力往他胸口输送。
绵长的一个吻结束。
聂更阑依旧在喊疼。
白衣人叹息:“影幽的魔气过于强大,你日后莫要再去招惹——”
聂更阑却剧烈扑腾了一下水面,眼神发狠地觑着他,紧咬住唇畔,“疼!”
白衣人话头戛然而止。
直到第三次双功法同修结束,他也没找到机会再把剩余的话告诫于少年。
聂更阑是被疼晕过去的。
白衣人把人从水里捞出来,赤足往石洞方向而去,一路滴下不少水渍。
两具湿淋淋的身体紧紧贴合。
幽暗光线下,怀里的少年无声睁开一条眼缝,紧紧箍住白衣人的腰身,沉沉昏睡过去。
……
翌日。
聂更阑是在剧痛中醒来的。
白衣人照料了他一整晚,又是灌灵药,又是输灵力持续治疗内伤。
聂更阑一睁眼,恰好看到白衣人在给他灌第五碗灵药,药汁低落唇角,白衣人正一手端碗,一手以巾帕替他擦拭。
他确实能忍受浑身蚀骨般的疼不发出一点儿动静。
可白衣人此时就在眼前,意志就由不得他做主了。
黑红魔气在闪动。
“嗯……”聂更阑唇微张,溢出一丝痛楚带来的呻吟。
白衣人放下药碗,“躺着,你需要休息。”
聂更阑感受着巾帕擦拭在唇角的柔和痒意,沉沉开口:“我被你魔域里的魔兽所伤,疼了一整晚,你不打算赠我一点福利作为补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