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于是各自去了房里休息整顿。
聂更阑一进房,青年便主动打道:“我在蒲团上打坐即可,不需要床。”
聂更阑:“我也不需要床。”
他虽然才刚筑基中期,但是已经辟谷,睡眠也不太需要了,可以一整夜打坐修炼直至天明。
青年:“那就更简单了,你坐床上修炼,我在窗边的蒲团打坐。”
说罢,他自去窗下的蒲团坐了,闭上眼没再说话。
聂更阑狐疑地盯着他看了几息。
昨日还在葫芦村时,有那么几个瞬间他生出了错觉,这个神色清冷的青年似乎存着逗弄他的心思。
不过这种错觉也是一闪而逝。
聂更阑不免会认为自己想太多。
但方才听到青年主动提出要和他同住一间房,他又忍不住开始多想。
此刻青年老老实实开始入定打坐,他的疑虑再次打消。
罢了,应当是自己多思了。
聂更阑也去了床上打坐。
……
一个时辰后,卫子野过来敲门招呼他们下楼,说虽然他们已经辟谷,不过这家客栈的食物做得精巧美味,可以一尝。
六个人于是下楼来到二楼,挑了张窗边最大的圆桌坐下。
邢简啰啰嗦嗦关心了聂云斟伤势后,借机又开始询问青年的伤势。
卫子野让他不要烦青年,接着询问了众人意见后开始点菜。
菜很快上齐,几个人慢慢品菜赏酒,不多时,就听到二楼那边远远有人在议论什么。
“……这附近有一座永仙桥,据说南海佛门的高僧从前在悬崖上的彩虹踏着虚空走了过去,当时就受到天道眷顾立地成仙,飞升上界了。”
“是么?这永仙桥其实就是一道彩虹?那岂不是人人都想去走一遭这永仙桥了?”
“谁说不是,走的修士数不胜数,可是千年来除了那位高僧再也无人能重现立地飞升的盛况,可还是有人前仆后继地去尝试呢!”
卫子野循着声音看过去,发现在谈论永仙桥的两桌人有些眼熟,看清楚是谁后,当即向那头扬声道:“诸位,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