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樱”脊背又僵了僵,觉得自己再不说点什么会让对方起疑,只得轻启红唇:“太激动了。”
话一出口, 只想一掌糊在自己面门上。
他何曾因为见到一个人而激动过?
只除了那个人。
“流樱”眸子黯淡了几分。
蓦地, 一道清清淡淡的嗓音从遥远的地方传入他耳内:“你在做什么?继续。”
聂更阑吓了一跳,以为是男人在说话, 紧跟着立刻意识到,这是青年的声音。
他在给自己传音。
这时, 男人泠然一笑, 虎口虚虚掐住“流樱”的下颌轻轻晃动,“莫不是我看错了?流樱仙子方才眼里竟流露出伤感黯然之色, 我就坐在你眼前,你却在想哪个过往的情郎不成?”
此话一出, 聂更阑霎时感受到男人眼里一闪而逝的冷意。
糟了。
若流樱将他伺候得不满意, 此人要么换人要么离开,事情恐怕会难以办妥。
兴许,长痛不如短痛来得好些。
青年的传音及时传来:“从脸开始, 一路摸到他胸膛,按我说的做。”
聂更阑呼吸一滞,想传音回去,结果发现自己修为太低根本不会传音,不由气结。
青年在催促:“快。”
“流樱”暗自深呼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迎上男人凝视的目光,青葱指尖慢慢抚上男人的脸,从轮廓一路蜻蜓点水般触碰,指尖若即若离,一直来到男人胸膛的衣襟处。
细滑修长的腕子倏地被男人握住,被迫停止了动作。
“流樱仙子?”男人笑吟吟地同聂更阑对视。
“流樱”风情万种地嗔他一眼,“奴不过是为尊上 神伤罢了,一想到不能日日与君相见,就觉得天地黯然失色,凄凄惘然矣。”
青年声音幽幽响起:“做得很好,不愧是——”
赞扬声戛然而止。
“流樱”不能咬牙,只能强迫自己保持微笑:“……”
男子仰头而笑,似乎被流樱这番话取悦了:“本尊现在不就在你眼前么?此情此景便是最珍贵的,为何要想那些遥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