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文君发现他,热情地过来问:“年轻人,你是要吃吃茶吗?”
聂更阑朝她微微躬身,“我之前与师兄来过这里,您还记得我么?”
文君疑惑地看着他。
聂更阑拿出一方面纱戴在了脸上,“当时我是女子的扮。”
文君奇异地地眨了眨眼睛,“年轻人,你确定到过这里吃茶么?”
聂更阑一想,一年多过去,他们不记得也属正常。于是从储物袋拿出了那枚丘宿鱼的玉佩。
“这个玉佩,您总记得了?”
文君看到那枚玉佩吃了一惊,连忙往铺子里唤了一声。他丈夫晏道闻声小跑出来,一见那枚玉佩就什么都明白了。
夫妻俩双膝一弯,郑重地向聂更阑跪拜。
聂更阑忙伸手要将两人搀扶起来,“不必,快请起。”
然而下一刻,他便注意到一个骇人的事实。
阳光充沛,春风送暖。
街上熙来攘往,人影幢幢。
下跪的文君夫妇被扶着起身,脚底却没有一丝影子的痕迹。
第58章
聂更阑要扶人的动作在半空凝滞一瞬。
文君夫妇见他忽然不出声, 双双抬头看过来:“仙君,您怎么了?”
聂更阑摇摇头,没说什么, 俯身将两人扶起。
只是,他手里握着的玉佩无意照过文君夫妇身上, 霎那间,他猝不及防窥见到了两副白骨。
属于文君的那具白骨嘴巴一张一合, “仙君, 您此次是到杳鹤城还是外出云游?”
聂更阑瞳孔慢慢睁圆,仿佛没听到文君的问话。片刻,他错愕地再次摇头,“不,我不是丘宿鱼, 我是上次同他来过一次的师弟。”
“仙君原来姓丘?”晏道笑了笑, “这么久了,我们还是头一次听说仙君的名讳, 失敬了。”
文君:“仙君似乎前不久才来看过我们,怎么才没多久又来了?”
聂更阑忽然变得有些结巴:“我是代师兄过来看一眼。我、我此番下山乃是历练, 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