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田田低低“嘁”了一声。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玄芜真君记起弟子大选时这少年在天梯上对弟弟的所作所为,神色变得高深莫测:“嗯,如此甚好。”
琴音课结束后,丘宿鱼一把揽住聂更阑肩头,“师弟,在想什么呢?”
方才虎狮一事过后,玄芜真君继续上课。丘宿鱼一直暗中关注聂更阑,发现他神情始终阴云密布,显然是还未从那事走出来。
君杳然走过来:“聂道友,你无需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许田田:“是啊是啊,我们去膳堂吃好吃的去,美食治愈一切嘛!”
聂更阑对他们勉强勾起嘴角笑了笑。
他只恨身体过于弱小,恨不得淬体立刻结束开始修炼。就连丘宿鱼的手也没有心思拂开,任由他揽着。
聂更阑随着众人去了膳堂。
就在快要进膳堂大门时,从一处盆栽后面闪出来一个人,说要和他借个地方说话。
“汪淼淼。”聂更阑语气淡漠念着这个名字。
他看向丘宿鱼等人。
丘宿鱼:“你们就到那边廊下尽头说话,在我能看得到的地方。”
聂更阑点头,和汪淼淼来到廊下,语气十分冷淡,“有什么事?”
其实他并不关心汪淼淼要说的内容,只是厌恶聂云斟才被真君当众斥责后又要如何谋害恶心他。
已经到了这份境地,他不介意恶心自己的养料再多一份,养料燃烧过后便是成长,绽放,光芒愈盛。
汪淼淼肩膀颤了颤,讷讷地抬头,瞥了眼聂更阑后又迅速低头,“聂、聂更阑,其实我有话想对你说。”
“说。”
汪淼淼被少年这一个简单又凶戾的字吓得又抖了抖,他咽了咽口水,磕磕绊绊开口:“我、我是想说,其实我很佩服你……”
聂更阑蹙起眉心。
“一直以来我都把你的遭遇看在眼里,可是我没办法帮你,我、我家,也就是汪家,其实是受制于聂周邢三家的,我真的没办法……”
“若是我遭受这一切,也许我早就郁郁寡欢或者疯了。”
“聂更阑,我真的很、很敬佩你。”
聂更阑居然笑出声,笑到后面音量逐渐拔高,笑得一滴泪从眼角滑落,而后咬牙道:“你们又要使什么招数对付我?是他让你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