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更阑心乍然加速猛烈跳动。头皮炸开和发麻的触感这才迟钝地如潮水般齐齐涌上来。
“好了,练剑吧,”丘宿鱼道,“在洗经伐髓之前,你需要增强体格。”
直到丘宿鱼走出很远,回头看到少年仍旧愣愣站在原地,于是停下,“怎么了,师弟?”
聂更阑恍若梦醒。
“没、没什么。”
他抬脚跟了上去。
思绪却惊涛骇浪地在翻滚。
一如许田田那日所言,他似乎慢慢并没有一开始这般排斥丘宿鱼了。
而这个发现,比方才丘宿鱼靠近给他发髻戴戒指时的那点头皮发麻更如同惊雷一般在心里隐隐撬开一丝不为人知的裂缝。
……
练剑结束后,聂更阑要去上课。
今日新开了一门灵兽课。他们这些外门弟子最多能同内门弟子一块上课到来年开春。把基础入门知识学完,便不能再与内门弟子一同进修。
丘宿鱼难得没有厚脸皮缠着要送聂更阑去灵兽峰,只说要办事,须得去趟他师尊元德真君的炼器峰。
聂更阑没说什么,转身爬上仙鹤的背就要走。
后面丘宿鱼的声音懒洋洋响起:“师弟,你怎么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走,你还真舍得师兄离开啊?”
小龙人戒指当即炸了,气得叽叽哇哇大叫:“丘宿鱼,你不准调戏我师弟!”
聂更阑听不到小龙人的怒斥,只是木着脸扫一眼丘宿鱼,果断驱使仙鹤升空。
丘宿鱼在下方提高嗓门:“师弟,我会想你的。”
仙鹤飞翔的速度明显加快了一些。
……
灵兽峰。
许田田几人在等待上课,看到聂更阑便立即招呼他过来,也就第一时间看到了他脸上的新疤痕。
“聂更阑!你这脸上的疤怎么不一样了?这是新伤吗?”许田田咋咋呼呼地叫了起来。
聂更阑低声同他们解释一遍,并且自己也服过丹药,让他们不要担心。
慕容证雪道:“聂道友,昨日……我师尊在,也不好问你,你没被吓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