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地皮也是两个县找到合适的卖的,各卖了多少钱都存入县衙账户,专款专用只能用在修缮自家地盘。
太子的工作就是自己下来巡视,或派人催促加快进度。
之前拿到电报机就猜测到圣驾要回京的消息,太子就催促过一次,现在得了准确消息,怕下面人拖拖拉拉,他干脆将兄弟们堂表兄弟,凡是能派上用场的都派了出去。
这么一群红带子黄带子纨绔子弟出行,好家伙街上本来为数不多的摊位直接搬走了。
城外五里地就有夜市,税收还低,去哪里不是做生意,暂时避开这群惹不起的爷再说。
少了摆摊的,不得不说城内整洁许多,但这些都是拿税换来的。
县衙的人连阻拦都不敢,更别说是劝,只能寄希望这群小爷玩满意了快些回能成去。
这群皇亲国戚子弟也不是没有用处,起码工程加快了,还怕赶不上圣驾回京,拉了一批家奴过来帮忙。
“那是哪里?”其中一位腰间系着红带的宗室子弟指着一转弯突然冒出来的高建筑问道。
这个建筑太奇怪了,外表看着像木头箱子,临街的一面是像石碑一样排列整齐的窗户。
这会儿房子还没完工,边上的竹木架子还未拆除,光是走过去就能看见这房子的高大。
进过宫的都能看出,这房子比宫里最大的宫殿还要大两倍。
“超规制了吧?谁家这么大胆子?”
“就是,王伯家的正殿也才这里一半高。”
“谁家呀,怎么没人管?”
有人认出来了,小声提醒,“还记得户部之前陷入的那桩官司吗?”
“户部不是已经脱身,最后也没受到什么处罚。”
“不是,我是说,这房屋就建立在当时引起官司的必争之地上。”
这么一说,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要是那位,别说大胆,天都能给捅下来。
“啊,今天天气真好,我们去用膳吧,用火锅,听说聚贤楼养着四五头鹿,每天杀一只,轻薄的肉片在滚烫红油锅里一烫,再粘上麻酱韭菜花和香油,别提多美味了。”
“走走走,今天哥哥请客。”
大家非常一致地调转脚步往回走。
因为想起来了,这建的是北京会馆,是对外迎客的那种,别管什么身份给钱就能住。
关键是他们自己家都投了钱,做了北京会馆的股东,北京会馆赚钱,等于自家赚钱,这不就等于自家生意吗?
谁会拆自己生意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