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伦岱和同伴们在收尾,他神情雀跃,哪怕这三天每日只睡两个时辰, 其他时间不是在赶路就是在赶路,疲惫没有让他精神萎靡。
他满脸雀跃地从洞内跑出来,被击中要害的“敌人”倒在地上, 眼神里闪着不甘心。
“小子,这次是我没防备,下次觉得不会让你们得逞!”
鄂伦岱和同伴举着火铳跑了出去, 路过“尸体”时还踢了一下, “闭嘴,你已经死了!”
“尸体”差点没气得跳起来, 什么死呀死的, 小年轻嘴上就学不会把门。
鄂伦岱和队友的任务是守住这个小道, 凡是想要突击的敌人都给留下。
这是最后的敌人了, 打扫了战场, 两人将冻得不清的“尸体”给抬到一个用白石灰围起来的地方。
“尸体”坐起来和其他同伴烤火。
“你是怎么阵亡的?”
“别提了,从树下经过时没注意被套住了脚, 等反应回来已经吊在树上。”
“我是被打了一黑棍, 绿营那帮人太不是玩意了, 竟然挖陷阱, 也亏他们在这邦邦硬的土上挖了几个洞, 我脚陷阱去就被一棍子打倒了,好在头盔挡住了一下,现在脑子还嗡嗡的。”
“绿营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可不是,跟吃了仙药一样。”
“听说绿营早放出话了,这次势拿第一!”
“我听上面说, 皇上奖赏了十万棉服,这次那个大营赢了,这十万棉服都归赢的那个!”
“十万棉服?不会是将咱们八旗的军需挪来做奖品了吧?”
“不能吧,真挪走了,不是要冻死我们?”
“瞧瞧,我这身还是前年发的,都已经结块了,一点也不暖和,外面的棉大衣还是家里娘儿们给买的。”
一听军需属于这次的胜利者,原本还无所谓输赢的八旗士兵陷入了沉默。
“不行,我们为国家立过功流过血,朝廷怎么能一言不发将军需给挪用了?”
有人想闹了,嘴里这样说,却也只说了朝廷没提皇帝。
“大家冷静,还没到最后,或许是误传也不一定。”
凡事都是这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旦侵犯到自己利益,立马警惕起来。
山间情况复杂,最后一日天上甚至放起热气球来观测“战场”情况。
大量绿营兵已经将镶黄旗和镶白旗堵在了一座山上,两旗没有了退路,几次突围都被绿营给挡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