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落在桌面全是她的“罪证”。
她讪讪一笑,直接将剩下的半朵揪下来。
空落落的枝头非常难看,可总比残花留在枝头好。
皇帝掰开她的手,接过了那半朵菊花。
只剩下一半偏白、几片粉红花瓣。
皇帝放在鼻下嗅了嗅。
“你慌什么?”
宝音拍了拍手,理直气壮反问,“谁慌了?”
“没慌这花是怎么一回事?”
他将那半个花瓣放她手心,“步兵已经将西山的煤窑都包围起来,只要鄂伦岱在那里,总能找出来。”
“你该想想人回来,你该怎么教,我可是把人教给了你,你总得还给我一个成才的人回来。”
宝音意外,他都知道怎么还敢把人交给她?
难道真拿鄂伦岱没办法了,只能交给她放手一搏了?
两人的机锋暂停,外面是费扬古求见。
费扬古带来了一个不利消息。
“奴才等迟了一步,西山煤窑中凡是身份不明都被隔离起来,有被卖入此地被迫签下卖身契的,但奴才并未找到鄂伦岱。”
说到这里他又禀报了一个消息,“其中一个戒备森严的煤窑,有矿工告密,说昨日深夜有人逃跑,有被抓回来也有顺利逃跑的人,目前逃跑的人里有疑似鄂伦岱的青年。”
皇帝觉得可笑,满人跟民人区别还是很大,天子脚下竟然有人敢对满人出手,这不就是老虎嘴里拔牙——找死!
“西山、西山的煤窑归宛平县管,煤窑出了这么多差错,宛平县是怎么管的,那么多人聚众都不查明身份吗?竟然任由这么一个地方出现在京城地界?”
“京城发生这种事,旗人安全都无法得到保障,还留在京城干什么?还不如滚回老家去!”
皇帝语言如刀,此刻格外刻薄。
宝音眼皮一跳,破案了,老四可真像他老子。
皇帝如刀的眼神射向她,她心虚地端起的茶碗遮住了嘴。
遭受无妄之灾的费扬古掀开裙摆单膝下跪。
“奴才辜负皇恩,奴才请求皇上解除奴才的官职,奴才入冬大病一场,还是求得神药才挽回一条性命,自那以后就有些力不从心,请皇上另择贤良担负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