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音忍不住推了推他。
皇帝轻声开口,“我是皇帝,所有皇帝该有的缺点我都有。”
“我也有疑心病,你自己说说,你圈了那么多地,掌控了那么多人,还有那么多粮食,你让我怎么想?台湾,还有南洋,这么多地盘,朝廷都没你这么激进,你让我怎么想?”
宝音这会儿是真心虚了,她没想到南洋占的那个岛都被他知道了。
“南洋我可以解释,开新港口是想将洋人挤兑出南洋,我已经派人去寻找南边的新大陆,洋人在南洋经营了上百年,不把他们赶走,就算发现新大陆也是为他人做嫁衣……”
皇帝意外,他只关注了她在南洋的布局,倒是不知道她都去找新大陆了。
想到那块比大清还要大的陆地,皇帝眼神蓦然转深。
他按住她的头颅,轻轻道:“你什么计划都搁在心里,把我排除在外,我只能从旁人口中得知你做了什么?”
“你看,我能不误会吗?”
“你不愿意生孩子,我让别人生再交给你养你也不愿意。”
“你就像是那半空中的纸鸢,不愿意融入这里,像是时刻准备着抽身离去,我想要抓住,却发现自己手中连牵绊住你的一根线都没有……”
他声音轻得仿佛要碎掉一样,“我已经拥有你,有时又觉得是我的错觉。”
“说实话,给你禁足的那些日子里,我很开心,因为你会生气,会跟我摆脸色,那时我才觉得你是真实存在的。”
瞧瞧,这是多么痴心的可怜人。
宝音要不是当事人,要不是知道她被禁足那段时间没耽误他召唤嫔妃怕是就信了。
皇帝脸色暗下来,觉得自己的苦心都白费了。
“你看,你总是把人往坏处想。”
对于他的指责,她不认。
“你承认你是疑心病太重,才将无辜的我禁足?”
她像是抓住了把柄,攻击性十足。
皇帝坦然承认,面对自己女人没有什么好不承认的。
“我手里的银子和产业你就没动心?”
皇帝摇头:“我手里有两千五百万两银子还没花,还有鹿港即将到手的黄金,是你说的这些钱贸然放出去会引起货币贬值,我要那么银子做什么?要真动,第一个动的是银行才对。”
宝音想了一下,好像这场风波中,只银行没受到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