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不高兴道:“行了,老四你将你那岳母带上,其他人都跟自己媳妇通气,这次离开关系着身家性命,不愿走就和离。”
一句话直接让屋内所有人都哑口无言。
傍晚还未宵禁,张家和陈秀兄弟已经出了县。
张家手里的银子都被陈秀给换成了纸钞,正是多穿了几身衣服没有大包小包才没有引起注意。
张家大儿子去买马,没多久拉着两辆马车过来。
“爹,车行没那么多马,就买了两辆马车。”
中间男人皱眉,“行,快些上车。”
一大家子人很快上了马车,六个媳妇脸耷拉着,突然离开家不知道去哪里,她们怎么高兴得起来?
关键是还不能回娘家说一声,只能给娘家带信,过来将养的鸡种的菜拿走别便宜了别的妯娌娘家!
马车没有骑马快,但是要赶路,马要快速跑,马车颠簸得根本坐不住。
“快点,快点抓住把手!”
“太快了,怎么不慢点!”
颠得根本坐不住,车内的人只好蹲着。
就这样到宁波已经入午夜了,也幸好不进城,马车在前面陈秀的带领下往港口驶去。
两辆马车的到来令站在船边上的人都看了过来。
张家人下了马车,张和墉借着火把惊讶问:“师弟,这些看着不像流民啊。”
这一个个年轻力壮带着凶狠气息的青年哪里像流民了?
张秀将马牵到一旁拴上,准备天亮还回去,连同两辆马车一块卖给车行。
他走近小声道:“大师兄,这些是鄞州和慈溪过来的。”
张和墉消了声。
谁不知道宁波最不敢惹的就是鄞州和慈溪,这两个县抢水那是全县出动。
他们镇海哪里可比?
陈秀领着一众人去排队,“他们那边男人多,地少,一伙子结队出去闯荡,县衙也怕他们闹事,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所以被当成流民送出来了。
张和墉松了口气,忙走过去攀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