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广莲转身就要走,福全又叫住了他。
“等等。”
他沉吟一声,“吩咐下去,今日起侧福晋禁足三个月。”
说完他便起身,“去看看福晋。”
福全走到门外,正好碰到还没走的侧福晋瓜尔佳氏。
瓜尔佳氏眼眶立刻红了,她颤颤巍巍屈膝,“王爷,妾身知道错了,您可千万不要气坏了身体。”
福全心软了下来,缓了缓声音道:“我已经向万岁爷请罪,你留在院子里好好抚养三阿哥。”
瓜尔佳氏红着眼睛,慢慢给福全行礼,“妾身听王爷的,一定会照顾好三阿哥。”
她明白禁足三个月的处罚不值一提,有了这处罚也能在皇上那里说得过去,作为夫主的王爷都罚过了,皇上总不能还因为这事越过王爷再惩罚一次吧?
瓜尔佳氏依依不舍跟着下人离去,福全脸色冷了下来,踢了朱广莲一脚,“办事不利索。”
朱广莲挨了一脚,恶狠狠瞪了旁边的小太监一眼,都是他们动作不麻利,让王爷撞见了侧福晋。
他们要是早点把侧福晋押回院子,他也不会平白挨这一脚!
两个小太监被瞪了一眼,缩起了脖子。
这等怪他们吗?
那可是侧福晋,后院的主子里唯一有儿子的,得罪了这一位,万一哪天复宠,想要惩罚他们还不简单?
他们敢动手吗?哪怕朱广莲自己遇见这种情况不也得好声劝说吗?
福全去探望了福晋西鲁克氏。
二人是年少夫妻相扶至今,见她病歪歪躺在床上,福全心里也不是滋味。
他坐在床边,半晌才道:“你这病拖着不见起色也不是一回事,我听说贵妃在国子监那边建了一所医学院,最近又治愈了几例患有疟疾的病人,不如去请医学院的大夫来给你看看。”
西鲁克氏摇了摇头,“我这是老毛病了,太医说只能温养,不用去请别的大夫,外面的大夫医术再精湛还能超过太医?”
太医署聚集了大清最好的大夫。
福全又劝了几句,“那医学院学的是西洋人的医术,换个不同方法看看,或许就对症了。”
西鲁克氏还是拒绝,“王爷要是请喇嘛来府里,我这病或许会好得快些。”
福全沉默下来,请喇嘛肯定不是为活人祈福,他明白西鲁克氏的意思,嫡长子昌全是两人心里不能触碰的伤痛。
他的昌全走时才三岁,刚学会叫阿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