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羡屿:万章书院?我快到了。]
[宁春愿:我刚到,圆珠亮了。]
听遥第二天是被一阵尖锐的爆鸣声引出房间的。
她揉揉眼,疑惑开口:“出什么事了吗?”
索性人很多,即使听遥没有指定某个人问,也有人看了眼听遥淡声回:“没什么新奇的,回去吧。”
听遥:“……?”更好奇了。
“有人死了。”清淡的梅香侵入她鼻息,有人从捂住她的眼睛,在她看到血腥场景前,将她带离了事件中心。
对于这些听遥早已司空见惯,却还是配合眨眨眼,“你怎么也混进来了?”浓密眼睫扫过他掌心,谢逢臣下意识将手放下。
乖乖回:“没找到去处,投奔你。”
……
虽然知道他在鬼扯,但投奔这个词还挺顺耳。
下垂着的眼睫足够纤长,遮住了听遥眼底的神色。
她确实没看见死的是谁,但通过掉落在地上的玉佩,她认出了那人的身份。
是昨天排在她前面的那位女孩子。
画面交错间,她又看见了另一张面熟的面孔,是昨天排在她后面一名的少年。
弱肉强食,是澹台族的族规。
按理说,后面的人听遥不会注意到。巧就巧在,昨天被二长老掐死的青年和他长得很像,对他,听遥也就多了几分关注。
“给你。”谢逢臣变戏法一样变出一枝玉色的白梅花。虽离了本体,却未见衰败之姿,仍亭亭绽放、玉瘦香浓。
听遥眼睑微掀,白的花瓣、瘦的梅枝,她看见了一双依旧漆黑却澄亮异常的眼,只直勾勾望着她,带着潋滟的水色映着鼻梁骨上的艳红,像是摄魂的艳鬼。
她听见了时光卷轴翻阅的声响,记忆中娇气又记仇的高马尾少年与眼前人重叠。
恍如隔世。不,本就是隔世。
白梅花好像不是被她握在了掌心,它飘零着从掌心钻入了心尖,引人一颤。
听遥将梅枝夹在指尖转了转,若无其事问:“你住哪里?”
谢逢臣唇角下压,低低的一声笑从他唇边溢出:“你对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