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春愿将手中的身份函一一摊开。
“太史主灵阵,听遥你拿着。”
“宗政世代出阴阳师……”宁春愿话还没说完,江羡屿就抽走了宗政身份函。
他垂眼,将指尖夹着的身份函左右反转:“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卡面薄地像纸,只有他掌心一半大。上面倒是干干净净,连一个字也没有。
怎么说,比谢逢臣的脸还干净。
宁春愿唇角微弯,将闻人族的身份函握在右手,输入灵力。
身份函向在她掌心悬浮着,将原主人的生平叙述了个详尽。
李浮生:“他们就不怕外域人通过这种方法直接从无名小卒混成族长吗?”
明净摇头:“不,相反,他们很欢迎外域人通过这种方式进入他们内部。”
“因为他们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坚信外域人只会被同化。”
“最后一张澹台族的身份函,谁拿?”宁春愿将视线锁定在剩下四人身上。
“我来。”
“给我吧。”
沈惊棠和李浮生同时出声的瞬间,谢逢臣和明净已经伸手一人捏了一半。
澹台后裔天生九冥血脉,以杀证道。相较于其他家族,可供伪装的空间更小,被识破的风险可谓是成倍上升。
听遥眨眨眼,试图将困倦气眨走,纤细的手指直接夹在他们中间,将澹台族的身份函抽走。又将太史族的身份函放回,让他们捏紧。
“别争了。我去。”
血脉没办法仿制,但灵阵他们每个人多多少少有涉及,只是精益程度不同。
薄薄一张身份函翘起一小角在听遥掌心快速旋转着,掀起一小股旋风,将她发丝吹得飘起,映着那熠熠生辉的眼,听她语气得意又嚣张。
“人族之内人皇血脉压制一切。所以,你们都别争,澹台族还得让我来。”
沈惊棠想也是这个理,打着哈欠含糊不清道:“行,那你注意安全。”
南域,吉安门。
城门破败,荒草丛生。可你若是细看,便会发现绕在荒草从中的、浅色细线。
是用木与水布置而成的门阵。专门用于识别身份。识别错误或者察觉到有攻击性的灵力波动,护阵人便会被直接传送过来。